江心月脸上不知世事的天真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漫不经心的懒散。

那股劲儿，看上去竟和景临深有几分相似。

见江心月彻底不装了，鹿海蓝这才松了口气。

她淡淡地应了句：“感觉到了而已。”

从一开始，江心月就当真厉慎行的面，不断夸赞她和景临深多么般配，感情有多么好，自己是如何羡慕。

每一句都是在夸赞，鹿海蓝却发现，她的眼神总是无疑是地去看厉慎行的反应。

鹿海蓝起初以为只是巧合，可次数多了，便发现了不对劲。

“不愧是律师，果然有一双火眼金睛。”江心月懒得继续装天真，轻笑了一声，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之前不揭穿我呢？”

鹿海蓝说：“你的行为，暂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言外之意，江心月假装天真单纯，与她无关。

江心月玩味地打量着鹿海蓝：“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厉慎行会喜欢你。因为你和他，是同一类人。”

鹿海蓝：“……”

“很惊讶吗？”江心月见鹿海蓝眉头微挑，却欲言又止，得意地说，“其实，五年前我就知道，厉慎行喜欢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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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海蓝不知道江心月忽然提这件事的用意，面无表情地说：“那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已经嫁给了景临深。”

江心月直接戳穿了她：“你和景临深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你不爱他，他也不爱你。不过是为了安景老太太的心，你们才结婚的，不是吗？”

鹿海蓝垂下眼帘，掩下满目惊愕。

她和景临深协议结婚的事，明明只有她和景临深两人知道。

就连婚前协议，都是她亲自起草，以防消息外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见鹿海蓝眼观鼻鼻观心，江心月忍不住追问。

鹿海蓝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住心底的震惊，这才抬眸看向江心月。

“江小姐，你刚才说的话，我听不懂。”鹿海蓝扬起礼貌的笑容，“不过，妄自揣测别人的感情和婚姻，我觉得，并不礼貌。”

江心月看着鹿海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原本玩味好奇的眼神，逐渐被失望取代。

“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没意思的人。”

“我看到厉慎行的电脑里有你的结婚协议书。我想，大概是他入侵了你的电脑拿到的吧！”

“我还知道，厉慎行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如果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