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
服部宅。
古色古香的木质宅院中种着植被造景,非常符合服部家的家世和气质。
在正厅的待客处,柏一色在大阪府警本部长服部平藏的注视下,缓缓喝了一口水。
或许是因为心里紧张,柏一色感觉自己喝的水是苦的。
虽然调理得差不多了,但是柏一色对于条子的应激还是偶尔会发作的。
比如现在。
柏一色的双手捧着匠人的手作瓷质茶杯,有点微微颤抖。
他虽然胃痛头痛眼睛痛同时爆发了,但是柏一色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动作,没让杯子里的水泼出来。
服部平次有点坐不住。他本来还想要偷偷溜走,但是在自己父亲的气场震慑下,还是没有挪动自己的屁股。
“我听说——听平次说,一色你在这次的事件里运气不错,避开了无差别袭击的杀人犯。但是我还是要对你表达我的歉意。”
“因为我家这个不省事的小鬼,才害得您被卷入这档子事情,还差点被我们在机场巡逻的同事当做遗体送进署里——我实在是非常抱歉。”
柏一色还不至于因为之前的事情感到不满或是对服部平次迁怒,但是说到自己差点被条子当成遗体的事情,自己就特别特别尴尬了。
“我也没有想到,厕所里居然会有血淋淋的遗体……而且我居然还在隔壁的坐便器上晕过去了,哈哈……”
“然后就被不分轻重的警员桑给拍了所谓的‘死亡照片’!真是的,现在新上任的警察怎么这样……”服部平次很是不满。
服部平藏是真的很头大。把一般市民当成死者,还拍照之后准备搬运。搬运过程中还把柏一色摔到了地面上。据说那个新人警员在搜查‘死者’遗物的时候刚好和因为疼痛苏醒的柏一色对上了视线,然后就吓晕过去了,现在还没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