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同意用你的菜叶跟我换！”

芬格尔的声音突然路明非的身后响了起来，路明非马上转过头对着那个得意洋洋的男人，难以置信地大喊道，“你刚刚还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写逾期未交的期中报告，你就愿意给我一个大大的鸡腿……”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期中报告被曼施坦因教授打回来了！”

芬格尔扯着嗓子，冲着路明非肆无忌惮地嘲笑了起来，“我都问过奇兰了，你从垃圾桶翻出了林漓去年借给你参考的期中报告，今年偷懒只把时间和名字改了，内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改一下，前几天被诺玛论文查重发现了！”

“一份报告模板交了八年的家伙没有资格嘲笑我！”路明非同样龇了个大牙，认认真真地反驳了回去。

“去年的那份报告你居然还留着……而且我不是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要抄的一模一样吗？”

林漓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以一种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路明非的诧异眼神打量着他，发自真心地问道，“你都不倒垃圾的吗？”

“垃圾分类、垃圾分类。”

路明非手脚利索地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头也没抬地随口敷衍道，“更何况我还等着期末卖废品呢，或者我们像去年那样把纸都撕碎了，混点乳白胶进去，继续做雕像也挺不错的……”

“之前学生会里还有人问我是从哪里买的，一听说是我自己做的，还问我愿不愿卖……”

搅拌棒在路明非的使用下迅速地在金属的器皿中搅拌了起来，“他说愿意给这个数，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心里想着果然卡塞尔学院到底还是有钱人多，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纸雕塑可以卖这么贵，都能抵上我吃一次豪华夜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