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仪还是没说话。
乌勒且嘉转向卿言,“阿菟,我怎么没听说过,我们的女儿是个小哑巴?”
卿令仪一愣。
卿言踹他:“谁他娘告诉你是哑巴,她只是不想和你说话。”
哪怕被踹了,乌勒且嘉也无半点恼怒,反而笑得更欢,“原来是不想和我说话,那没事了。”
卿令仪:……
“是我不好,”乌勒且嘉望向她,“前几年一直没找你,也没查出来呼延氏有内奸,害得你吃了那么多苦。以后不会了。呼延氏现在全是我的天下,都被我打怕了,没人敢不听我的话。等你去了北方,你就是最尊贵的公主,你可以骑着最好的骏马在草原驰骋,弓箭都是你二伯制造出来的,天下最好的弓箭,连石头都能射穿。”
卿令仪抿了下嘴唇。
乌勒且嘉鼓励她,“还有什么想要的,你都尽管说。不论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月亮。”
卿令仪深吸口气:“我……想和我夫君一起。”
乌勒且嘉听不得这个,什么人都配不上他的宝贝女儿!他凶恶地皱起眉,“成炀是吧?等着,我去让他知难而退!”
卿令仪连忙道:“他不会退缩的!而且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只喜欢他一个人!”
乌勒且嘉磨了磨牙,杀气没散,“那也得给他点教训,考验他。”
“你差不多行了。”
卿言忍无可忍。
一对上她,乌勒且嘉身上狂野霸道的气质消失不见,低声下气道:“可是,阿菟,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该考验过的不都考验过了,你少搞那些有的没的。”
“谁考验的?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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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冷冷:“我。”
乌勒且嘉一瞬偃旗息鼓,“那我就放心了。”
卿令仪瞅着他,“这是同意了么?”
乌勒且嘉笑了一笑:“你娘亲都同意了,我肯定也同意。”
卿令仪彻底松了口气。
这事儿解决了,卿令仪却还看着他。
乌勒且嘉笑眼询问:“乖宝,还有别的事吗?”
这个称呼太亲昵,搞得卿令仪有点儿脸红。
她扭捏了一下:“有事的。”
乌勒且嘉很享受父女美好温馨时光,“说吧。”
卿令仪:“你砸坏了好多东西,得给一念居掌柜的赔偿。”
乌勒且嘉:?
卿令仪:“刚才我看见掌柜的一直在哭,真的很可怜。”
乌勒且嘉:……
乌勒且嘉哈哈一笑:“不愧是我的乖宝,真善良。”
·
仲秋时节,各地丰收。绥都大事连连。
先是将军府、谢家都传出有人失踪,闹得沸沸扬扬,好在人都平安找了回来。不过,谢家那个谢娴,过去张扬跋扈,经此一事,却彻底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常常坐在那儿不动弹。
据说她被雷劈了。
过去被她欺负过的人高兴得放烟花庆祝,听说绥都的烟花都卖断了货。
接着,是卿言与呼延氏使臣在一念居打起来了,据说连楼房都快打塌了。好在卿令仪及时赶到,阻止了这场灾难,一念居的亏空也给填上了。
当时掌柜的见他们不打了,擦干了眼泪,一听说所有的损失呼延氏都承担,一个激动,哭得更厉害了。
众人很担心,这事儿会不会导致呼延氏和梁国之间矛盾加剧。
但是很快,他们听说,卿言和卿令仪母女要去北方了,这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安定。
百姓人人感动不已。
当然,绥都最大的一桩事,还是左崇嗣牵头,查清了成家军当年遭人陷害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