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推开门,却见卿令仪身着月白寝衣,正伏在桌上阖目小憩。灯火烛光流转在她的眉眼之间,轻轻一晃,如静水微澜。
嗯嗯在等他。
成炀的心口顿时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合上门扉,向她走去。
听到脚步声,卿令仪睁开了眼睛,坐起来,“夫君。”
“在等我?”成炀抚上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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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卿令仪冲他笑笑,把桌上一只红木缠枝食盒推过来,“这是我晚上给你做的银耳羹,放在食盒里,应该还是热乎的。”
“特意为我做的?”成炀有些惊讶。
“因为中午那些菜都是你做的,我们大家都可以尝到味道,唯独你没有。原本晚饭我就想给你做点好吃的,不过你不是没有回来嘛。所以我就给你做了羹汤,晚上回来吃正好。”
卿令仪打开食盒,将银耳羹端出来。
掌心触碰碗壁边缘,还热乎,她愉快地仰起脸,“温温热,也不烫。现在喝正好。”
迎着她的璀璨笑靥,成炀情难自控,低头吻下。
卿令仪愣了一下。
成炀吻得细致缱绻,她慢慢闭眼,环住他的脖子。
良久。
成炀稍稍离开她,抚摸着她的脸颊,“嗯嗯,我很爱你。”
卿令仪还陷在刚才唇舌的柔情之间,轻轻嗯了一声。
“一直留在我身边吧,你要做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做到。”
卿令仪顿了顿。
午后,碧微告诉她,成炀问起了卿大将军之事,他已有所怀疑。
卿令仪有些发愁,或许是她醉酒后不小心吐露了真话。
其他事情也都罢了,可唯独娘亲,她不愿假手于人。
所以晚上做这一碗羹汤,便是有安抚他的意思。
“嗯嗯,好不好?”
“好啦,”卿令仪含糊应了,“你先喝银耳羹,不然凉了就不好喝了。我特意为你做的。”
后半句,她放柔了语调。
成炀低低应声:“好。”
他坐下来,开始吃银耳羹。
卿令仪看着他吃,想着,可能一碗羹汤还不够,要不待会儿到床上再好好安抚他一下?
成炀一边吃,也一边想着,为她做饭、为她查清黑衣人,再为她找到卿言,除了这些之外,他还得做得更多。
待会儿到了床上,得更卖力地取悦她才行。
银耳羹已见了底。
卿令仪与成炀都已确定了到床上要施展的技艺。
“将军!”
门外,乍然传来吴量急切呼唤,“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