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见过支票,因此不管如何查看,终究也是得不到结果。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一会可以跟你去银行兑付,反正离得不远。”邹郁看着他的样子开口道。
阿米纳将信将疑地放下了支票,看着邹郁半晌,终于缓缓开口,回忆起了从前。
“那件事情发生在七八年前,在那之前,我们家过的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依旧也可以说是衣食无忧。
可是那件突如其来的事却打破了一切美好。
那一年,我的长孙巴斯勒七岁,他意外地生了一场怪病,我们带着他跑遍了很多医院都没有结果。
最后在阿因宫医院,终于查出了他的病因。
那是一种罕见的基因病,所需的治疗费用对于那时已经花光了积蓄并且负债累累的我们而言,无疑是天价。
因此我们只能带着巴斯勒回家等死。
我看着这个我从小疼爱的孙子日渐消瘦,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更长,我心如刀绞,却又束手无策。你懂那种感觉吗?”说到这里的时候,阿米纳突然抬头看向邹郁。
邹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就在前几天时,她曾亲身体会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阿米纳本也没指望着邹郁能回答。
在他看来,邹郁这种有钱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经历的,他们生病时只要一去到医院,医生和护士就会给他们春风般的关怀,他们又怎么能够对自己那时的体会感同身受。
于是阿米纳继续开口,讲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也曾经想过把这家祖传的店铺卖掉,然后用这笔钱给巴斯勒治病。
然而几位对这家店铺有兴趣的买家开价,都远低于阿因宫医生预估的所要花费的费用。
同时,由于巴斯勒的母亲因为照顾他放弃了工作,他父亲一天努力工作也只能够勉强还上那笔欠款的利息。我们一家的平日的衣食支出,全靠着这家店所维系。
因此,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之后,又过了一段日子,我们每个人都预感到巴斯勒离他生命最后的时刻不远了,他每天昏迷的时间已经远超过他清醒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