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半宿的时间,慕仁珊在黄色堂单上写下全堂落座四个字之后,立堂终于告一段落,她拍拍手,说道:“好了,姚门府的堂口重新立起来了,机会得来不易,仙家们要珍惜。
请各位遵守堂中规矩,仙家们基本都是堂中原有人马,过多的话就不必说了,大家现在开始各司其职,都去忙吧。”
话语严肃,颇有些大家风范,不过仙家们刚走,她又露出小孩天性。
“徒弟。来给师傅请个安。”
姚少堂假装没听到,“唉,原来仙家上身这么累人!”
慕仁珊知他不可能没听到,又大声重复一遍,姚少堂不情愿的叫了一声:“师傅……”声音细若蚊蝇,还好慕仁珊耳力极佳,才隐约听到。
“你就知足吧,这些年我听说过不少有仙缘的人,很多都是磨了十几、二十几年才成堂立口的,有的甚至最后丢了性命。”慕仁珊劝解道。
姚少堂叹了口气,“我也听奶奶说过很多这样的人,唉……”
慕仁珊见他情绪低落,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说道“徒弟,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咱们不提那些令人伤感的事情,今天师傅做东,好好请你搓一顿。”
姚少堂听她说话的语气,忽然有一种加入黑社会的感觉,“咱们去吃什么?我正好饿了。”
折腾了半宿,两个人到了饭店是一顿狼吞虎咽,慕仁珊拍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美滋滋的回家睡觉去了。
姚少堂不好意思再打扰慕家夫妇,回到慕仁珊的小家,好在家里有被褥,睡个觉不成问题。
姚少堂看着墙上贴得平整的堂单,第一天立堂口的他心情却很平静,仿佛一切都是注定一般。
他闭上眼睛,问仙家:“我和慕仁珊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
心中得到的答案却是:一切天定,莫要多问。
姚少堂忽然感觉自己很可笑,是啊,一切天定,所有的担忧、烦恼都是无畏的,好奇心又起,心中问道:“为什么咱门府的堂单是黄色,而不是红色?”
心中一个声音传来,“咱是皇封堂口,是上方亲封,去过天庭接过谕旨,每六年一次册封,本届共三十家堂口受皇封。”
姚少堂咋舌,心中说道”那岂不是很厉害?可当初奶奶的也是皇封,为什么堂单却是红色?”
心中声音又响起,“一时一个规矩,不必多问。”
姚少堂碰了钉子,不敢再多问,此时困意顿起,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