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刚才那人的口音,明明就是咱渤海口音嘛。”
“嗯?”队头这才反应过来,要说那个“牵将军”的口音跟渤海的很像,但后来这个“张三”基本就是渤海口音。
这说的还真不错,牵招是冀州人不假,但是安平人,离着渤海有一段距离,别看这段距离,就把口音转了好几道弯儿。
后来的这个“张三”不是别人,正是出身河间的张合,而河间紧邻渤海,口音虽然也有差别,但张合刻意去模仿了一下文丑的口音,在没说几句话且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还真就能以假乱真。
队头想了想,是这个理,但是自己终是放了五百奸细进城,挨罚是肯定的了。
好在张三带的人多,又跟的不远,相信很快就能抓住那些人,只要没伤害到主公的家眷,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队头心有余悸,吩咐下属道:“给我仔细盘查每一个人,不能再出岔子。”
“诺。”
可是,还没等队头的心完全落地,又是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队头的腿都快软了,这他妈没完了吗。
远远看去,人数不亚于刚才张三的军队,而且穿的竟然是冀州军服,也就是刚刚投靠袁绍的军队,他们来这里是干什么?
疑问刚起,随着来人越来越近,队头发现很多人根本就不像中原人,这下队头的心里开始发慌了,但是此刻去命令关城门收吊桥已经来不及,而且是敌是友也不清楚,处于小心,连忙吩咐道:“快!把拒马摆好!去命令兄弟们做好警戒。”
不得不说,西凉兵的骑术就是好,片刻间就来到了城门,但不像刚才那两支队伍那样,一副要进城的样子。
张济坐在马上,向着队头拱手一礼,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位兄台,无心叨扰,我们是麴义麴将军的部下。”
队头被两个“上司”劈头盖脸的训斥,突然面对如此客气的张济,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但人家带的人多,官职肯定比自己大,不管怎样,也得客气些,也识趣的抱拳回礼,“好说好说,不知阁下为何来此?”
“哎。”张济先是深叹一口气,感觉很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