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众所周知的,袁隗不是不知道,就是单纯的想拿陈信一把,“前鲜卑单于檀石槐在世时,确实屡次侵扰我大汉,但自从檀石槐去世后,便很少犯境。”
陈信是看出来了,袁隗这是没理由强找理由,就是不想让自己舒服了。
劫杀我两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又来找事,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司徒大人此言着实可笑,难道鲜卑犯下的累累罪行,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吗?无数大汉百姓的冤魂会随着檀石槐一人之死而含笑九泉吗?”
大司农张温显然是站在袁隗一边,“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大汉乃礼仪之邦,既然鲜卑已无心与我大汉为敌,更应该化解仇恨,互为邦交,永世修好。”
陈信虽然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但是能帮袁隗说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鲜卑者,豺狼也,与鲜卑修好,形同与狼共舞,与虎谋皮。”
袁隗和张温,甚至还有些文臣要说话,却被陈信打断,“各位大人可知我击败鲜卑厥机部,救回多少大汉百姓?两千!这仅仅是鲜卑的一个部落,那整个鲜卑呢?还不知奴役着我大汉多少百姓。若是鲜卑有意与我大汉交好,为何不向陛下上表称臣?为何不早早将我大汉百姓归还?”
陈信没再看众朝臣,而是站起来向刘宏拱手道:“陛下,微臣之所以兴兵攻打鲜卑,也并非全是因为旧怨,还有新仇。”
“新仇?”
“不错,微臣在去辽东上任时,鲜卑兵劫杀微臣,若不是护卫拼尽全力护微臣周全,恐怕微臣再也无缘得见陛下。”
刘宏听后也大吃一惊,“竟有此事?他鲜卑好大的胆子,敢劫杀我大汉重臣,皇弟,你且详细说来。”
“诺,陛下。微臣前往辽东,鲜卑人竟能准确的掌握微臣路线,且早早排列好阵势等待微臣,近千鲜卑兵劫杀微臣,微臣自知不敌,躲进徐无山,鲜卑兵穷追不舍,微臣与二百护卫拼死抵抗,才顺利逃脱,只是可惜了这二百大汉儿郎,随微臣返回辽东时仅剩十三人,有四人落得终身残疾,战死的将士至今尸骨未寒。”
陈信讲到这里,想起了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想到了那一战的惨烈,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他恨!真的恨!若不是袁隗,若不是鲜卑兵,这些大好儿郎,不会惨死。
“陛下,那一战何其惨烈,二百儿郎没有堕了我大汉的威风,都是我大汉响当当的汉子。”
陈信也不顾现在是寒冷的冬天,直接将上衣脱下,露出了满身伤痕。
“微臣身上的伤,便是那一战留下的!”
在场的武将都震惊不已,更不用说文臣了,有的甚至害怕的撇过头去。
只因为陈信身上的伤痕多到数不胜数,横七竖八,层层叠叠,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