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北大将军,陈皓,朕原先想封个伯爵位,他拒绝了说要去边疆历练个几年。如今已经回京城了。”

“他一开始是老英国公手下的副将吧?”

“是,也算个历练出来的将才,话少稳重。”皇上点头。

翌日,延禧宫的贤妃就称病再没出来过,只有皇上、皇后知道其中隐秘。

贤妃穿着便装,头戴帏帽,先到承乾宫跟裴谨言告别,随后就带着贴身的两个侍女离开皇宫,这两个侍女都是年轻时就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心腹侍女。

年后二月二龙抬头过后,贤妃已经“病”了三个月,宫中适时放出贤妃的“死讯”,承安二十五年,延禧宫贤妃殁,谥号孝仁武,以皇贵妃之礼厚葬。

大公主福华,在灵堂里哭得不能自已。

七天后,贤妃的棺椁停入皇陵入土为安,裴谨言在承乾宫的书房里单独召见了大公主。

“什么?”大公主听闻真相后又惊又喜,“母后居然现在才说,害我哭得险些晕过去。”

裴谨言笑道:“这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你哭得真,外人才更信。若是你早早知道真相,我怕你太过淡定。”

大公主喜极而泣,随后拿出帕子擦泪,“原来母后怕我演不好。也好,母妃在宫里熬了这么些年,总算又跟她的少年郎在一起了。她这么些年都是为了我,有个如此有情义的男人一直在等她,他们应该在一起的。”

“放心,你母妃肯定舍不得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私访到你府上。”

几日后,皇上又下了一道旨意,让太子全权监国,他则是带着裴谨言于大清早出发离开京城,他答应过的,要带她出宫游玩看一看这大好河山。

一路游至江南,裴谨言下船,被皇上牵着去古镇用午膳,顺便看看买些什么古玩字画,这些东西他们自然是不缺的,但每到一个新的地方,裴谨言就习惯搜罗些。

在一家卖油纸伞的铺子前停下,裴谨言突然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裴谨言!”

她一转头就见穿着家常服的贤妃黄美茵,笑道:“原来是黄美茵呐。”

“居然遇见你们夫妻俩,到我府上坐坐,陪我一起用午膳?”

“好啊,黄美茵。”

“走吧,裴谨言。”贤妃笑着挽住裴谨言,“我很久之前就想叫你的本名了,就怕你夫君要说我没规矩,现在总算不用管他的脸色了。”

二人相视一笑,本就是多年老友,此时更显亲密。

皇上无奈跟上她们的步伐,他本想斥责贤妃没规矩,转念一想,她这辈子也没规矩过,看着裴谨言轻快的步伐,皇上露出微笑,只要言儿开心,他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