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然当天便带着人回了程府。
她已经提前将桃儿和杏儿打发了回去,那暗处想害她的人肯定早就得到了消息,必定还会想其他办法。
而且她也放心不下小芝,实在不敢多做逗留。
可是,她刚回程府,就被人拦在了门外,程之吟正沉着脸坐在门口,连卧床不起的秦氏也在那里,正一脸怒气地瞧着自己。
而他们的身边还跟着一群丫鬟婆子和管家奴才,好像整个程府的人都来了,阮悠然环视一周,发现唯独不见柳依依。
“你还知道回来!”程之吟冷笑一声。
阮悠然不知道他们这么大阵仗是为了什么,反正来者不善就是了。
“夫君,我已经让桃儿和杏儿回来报信,家里出了些事,就耽搁了一些时间。”
“家里有事?还是你自己舍不得回来!”秦氏一脸鄙夷,还想说什么,又咳嗽起来,程之吟忙帮她拍背,轻声说:“母亲,您消消气。”
“阮悠然,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想进我程家的门!”
“吟儿,还跟她说什么,这样的女人,就该请来族长,沉潭了的好。”
阮悠然脸色一变:“不知悠然做错了什么,母亲要这样说媳妇?”
“哼,你还有脸说,咱们程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身为有夫之妇,在外面抛头露面就算了,还跟男人勾三搭四,真是有辱我程家门风!”
此话一出,程之吟的脸已经彻底变绿了,身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妻子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他也觉得面上无光,所以看向阮悠然的眼中全是厌恶,真是恨不得她马上死了才好。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阮悠然真是被气到了,她高声道:“我不明白,悠然跟谁勾三搭四了?”
“桃儿杏儿都已经交代了,你还要狡辩么?”
桃儿和杏儿一回来,就被秦氏给叫了过去,她们两个原是秦氏房里的,秦氏一问,她们就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
秦氏对阮悠然路上遇到的危险丝毫不在意,却留心了桃儿杏儿的那一句:“幸亏有一个人飞身过来,将少夫人从马车上救了下去。”
秦氏将桃儿杏儿留了下来,自己去找了程之吟,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说得程之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生生捏碎了一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