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境的边境到五登山华尧寺的一路上,不知是蓝威宇他们才行至过,还是有裴疑的某种保护,一路上顺畅至极,甚至比当年他们从魏都到青州的路还要安全。

才几日不到,几十人便已来到了华尧寺门口。宋泠乐刚下马准备搓揉一番自己冻来通红的鼻头,就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影快速走来。

同样发觉有人靠近的还有那五十个士兵和李乐,他们均是警惕地拔刀相向,做出保护的模样,吓得银朱和疤儿不敢不停下来。

“主子!”银朱焦急地站在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呼喊,想上前又害怕。

听到她的声音,宋泠乐可顾不得其他,拍了拍李乐的手臂,从士兵间的夹缝里溜了过去,与自己的小侍女相拥而泣。

“太好了,主子你没事儿真的太好了!”银朱呜呜咽咽地说着,鼻涕口水流了一脸。

宋泠乐好笑地抽出手绢给她擦脸,关心道:“看到你们没事我也很高兴!伤怎么样了?”

疤儿也没忍住流了些泪水,手背一抹代替说不出话的银朱回复道:“我的伤基本没问题了,小雀、啊不,银朱姐姐的也好了许多,但不可以太剧烈的运动。”

宋泠乐点点头,几人又来回说了几句。不一会儿,从华尧寺里又走出几个人,分别为主持、阿莫,以及任华缈。

因为宋与时的原因,华尧寺主持是非常愿意接纳宋氏一族,将他们众人迎进寺庙后,亲自安排妥当才离开。

士兵守在屋外,此时屋内只剩下宋泠乐与银朱主仆二人和任华缈,而阿莫与疤儿去对接之后桂月前来的事项。

“多谢任姑娘救下银朱,还帮她进行后续的治疗。”宋泠乐折腰行礼,真诚地表示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却不想任华缈轻轻瞟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银朱一看火气就上来了,但又顾及她救了自己,不好像以前一样怼她,只得没好气地提醒道:“任姑娘,多谢你了。”

任华缈一声冷哼,“你这小侍女还真的是‘狗仗人势’呢,你家主子不在的时候,和我说话声音都是小小的,现在她来了倒是能发发气了。”

宋泠乐知道这人救银朱全是因为裴疑,也知道她现在的火气是生在自己同裴疑离去,单独留下了她。

“银朱性子急又护主,惹恼了姑娘我替她道歉。”说着,宋泠乐又行了个礼。

虽然讨厌这个人,但她也确实在许多时候帮了忙,护了受伤的裴疑病情不会恶化,救下奄奄一息的银朱,所以宋泠乐必须对她礼貌一些。

“好了,我可受不得你宋二小姐的行礼,怕是会折寿。”任华缈瞪了她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可刚走几步就被宋泠乐拦了下来,她问:“任姑娘之后打算去哪儿?”

任华缈一愣,回头莫名其妙地看向她,问:“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如果任姑娘想回北境,我可以将来时的马儿给你,再派一般士兵护送,可好?”

任华缈蹙眉不悦道:“怎么?利用完我就想赶我走?”

宋泠乐有点被逗笑了,摆手解释,“ 不是这样的,只是如今已没了伤员,想着任姑娘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