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了?”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只知道东鹤君现下在被人追杀受了些伤。接到他传的书信之后,源然兄长便安排好后面的事,驾马前去找他了。”裴疑大致讲了一下自己知道的,顺便往里坐了坐给她腾了些位置坐。
“这么严重都不告诉我,还想瞒着我?!”宋泠乐有些不可置信,要是今晚自己没来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州知府私自出自己的管辖地说大了可以被看做谋反,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险,也不是故意瞒着你。”裴疑说完又担心她冷着,拉着被子想把她裹起来。
宋泠乐抬手一挡,“就算是这样......他怎么能确定传来的书信是真实的呢?若是有人假冒师父引阿兄出城,你们现在做的这一出也没什么用呀!”
“他确认了,应该是没问题。”少年耸了耸肩,摊手道,“我也劝过,但没什么用,可能是太过担心了吧。”
宋泠乐咬住下唇,眉头皱紧道:“之前阿兄还说师父不会出什么事儿......”
“我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然东鹤君也没机会传信出来。”裴疑试图开解她。
“屁,若是没事儿,他一个知府干深夜私自出去?又想骗我。”宋泠乐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裴疑被她气嘟嘟的样子逗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打趣道:“这书香满门的宋家二小姐怎得说荤话呢?我是之后告给你阿姐听,还是告给你师父听比较好,嗯?”
少女瞪着双亮晶晶的眼睛,翘着个嘴巴说:“你敢。”
之后连续五日,他们对外都称宋与时得了风寒暂时不可随意外出,由其妹宋泠乐负责他的饮食起居。裴疑只在第一天当着几个重要府衙官吏面,隔着屏风扮演过。其后的时间白日里就去做自己的工作,晚上则是悄悄到宋与时房间帮他签署和做一些比较重要又急迫地决策。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宋泠乐一边搅拌手里的羹汤,一边唉声叹气。
这五日里一点消息也没有,她不免会很担心。裴疑翻着今日的事务,安慰道:“没事儿的,就你阿兄和师父两人的计谋怕是只有别人出事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