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到了这一层,只是当时没有太子自请废储之事。这下虽不能再拿粮田收购来说事,可也证明了确实是在图谋魏国。

“……说起三殿下,我还没来得及拜见他,他就离开了吗?”宋与时想起来在青州歇脚的庆季问道。

“嗯,太子的事他也知道了,当晚便带着侍卫侍从快马加鞭赶回魏都去了。”裴疑回答道。

“三皇子的才学性情都是令人敬佩的,可太仁善终究不适合做帝王。”宋与时摇了摇头。

“源然兄长觉得三位皇子谁更适合?”见他开启这个话题,周围又无旁人,便开门见山地询问起来。

“太子城府深沉、阴险狡诈,虽能很好的左右朝堂、纵横捭阖,却做不到慈善爱民,但凡有人不能与之相抗衡,魏国便很有可能毁于其手。”

“三皇子勤奋仁慈,可心肠柔软易遭人把控,稍不注意皇权旁落也该是一个结局。”

“至于最不被人看好的五皇子,我了解甚少,只知他虽聪明却留恋红尘俗世,并未把心思放在正道上。这,还得岱渊来评一评——”

裴疑点点头接着宋与时的话,道:“五殿下与前面两位相比确实不足之处过多,但他是大智若愚者,重情重义,一直卧薪尝胆,只要给他机会,我相信他做的不会比任何人差。”

宋与时脸色平淡,“没想到岱渊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可这样善于隐藏伪装自己的人最容易自私重利,就如汉太祖高皇帝,夺权成功后便是维护自己的权力而杀功臣。”

“不会。我信任他。”裴疑坚定的说,毕竟帮助庆幽参与夺权是他提出来的。重情义是他选择五皇子的主要原因,自私的人应该不会愿意把命交给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手上。

然而说是这么说,少年的双耳已听不见其他的杂音,沉浸在思考之中不能自拔。

另一边,宋泠乐送完干果准备回自己小院完成沈槐序留下的课业,走到抄手回廊时看见一位白衣女子,她静静地站在廊亭中间似乎等待了许久。

少女忆起几日前不愉快的经历,深知她也不喜爱自己,便没有多想只当假装没看见,带着银朱空青直接越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