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招人赶他们走,宋泠乐哪肯,泥都抹了不走近一些看看怎么合适?
她上前拉住男子的袖口,眼眶含泪可怜兮兮地请求道:“老爷,您是菩萨心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走了四五天,脚都走破了,又饿又累真的、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听着年轻女子撒娇求着自己心情一下就好了,再仔细一看,她面容虽然沾有泥土,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五官精致小巧、皮肤细腻、唇红齿白,一看就是绝色!
男子假装为难地说:“姑娘也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这莫府有规定只给北三州的流民发放粥食,你们沙石村不在其中。”他说着就想摸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细白嫩手,却被她自然抽走避开。
“还有这种说法?我们饿的都快要走不动了,这都不行吗?”宋泠乐微微撞了撞旁边的银朱,两人开始装作头晕体力不支的样子。
“这......”男子想去扶,碍于她们兄长在此又是光天化日,自觉不太合适,心里被宋泠乐的娇弱样子弄来酥痒无比。正犹豫之际,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怎么回事?”一个花白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正容亢色地问。
“吴管事是这样的......”男子凑近老者的耳边悄声报告情况。
老者听后微颔首,看了眼宋泠乐说:“给他们吧。”接着说完就走了。
男子唯命是从,脸上露着意义不明的笑带三人进了粥棚分发食物给她们,什么都没说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继续维持队伍的秩序。
“他该不会对我动什么坏心思吧?”宋泠乐隐隐不安,想着男子那个笑容全身寒毛竖起。
“他敢,卑职会砍了他的手。”赫连岂小声说道,嘴唇没动,声音却狠劲。
“主子,小心一点......”银朱也很担忧那个男子会做什么,紧张地一直咬着下唇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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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泠乐轻轻拍了拍安慰她,目光刚好穿过队伍的空隙,看见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裴疑?”她感到困惑,银朱不是说他去了城外田野吗,怎么和柳老头出现在这里呢?
赫连岂和银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还真是。
“别让他发现我们。”宋泠乐命令道。
赫连岂答应,以为她是害怕他们的身份就此被戳破,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银朱不敢不答应,明白她其实只是想要探察裴少爷想做什么事。
柳老头带着裴疑和刚才被叫做“吴管事”的男子客套几句,便朝着粥棚走来,“做贼心虚”的三人立马低头捧着碗假装吃粥。
“哎呀,还得是莫家啊,这么大的粥棚年复一年的施善,真是菩萨心肠!”柳堂书奉承道。
“柳老爷过奖了,您的慈幼堂也是一样,说起菩萨心肠还得是您啊!”吴管事回奉道。
柳堂书摆手谦虚着,转头问向裴疑:“岱渊,你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问吴管事,可以多和他交流交流,到时候你做施粥棚出的错才小。”
“是。”裴疑作揖,恭敬谦虚地说:“请问吴管事,这粥棚每次施粥所用米面需多少,够多少人吃,雇佣帮工者需要多少?”
吴管事抿嘴微笑,等了些许才回道:“这就有很多学问了, 在这里不方便,柳老爷和柳公子随我进屋细聊罢。”
哼,柳公子?宋泠乐听到此处一个没忍住哼了出来,吓了自己一跳,害怕被他们听见连忙把头埋得更低。
幸好那群人没有反应,跟着吴管事往粥棚后面的小屋走去。
她本以为云淡风轻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在经过自己座位的时候,裴疑踢了一下她的椅子,导致她手一滑把粥碗打翻,洒了一身。
“抱歉抱歉,姑娘你没、事、吧?”
少年笑容爽朗阳光,尖尖的虎牙露在双唇之间,添了一抹邪气,坏意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