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诺诺毫不犹豫地拔了手背上的吊针,一步三颤地往病房外走。
刚要踏步出门,又被带着医生匆匆赶回的张曼抬手拦住。
“诺诺,你要去哪?”
“妈妈!”许诺诺颤抖着抓住张曼,“手机,给我手机,我要给他打电话,我有话要和他说。”
“胡闹!”
张曼身后的医生率先发言,他垂眸看了眼许诺诺冒着血珠的手背,微皱了皱眉。
“天大的事也先回床上躺着。”
闻言,张曼不由分说地拉着许诺诺的手抬步往里,医生和护士紧随其后。
大难不死的许诺诺又瘦又小,几乎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张曼和其中一个护士一起,轻轻松松地就把她压回了床上。
许诺诺没有再挣扎。
检查完后,医生命护士重新给许诺诺挂上吊瓶,随即转过身同张曼交谈。
“许小姐被救后,有专业的医生进行过抢救,只要能醒过来那就没什么大碍。可以正常进食,不过尽量以流食为主,一次不要太多,继续观察两到三天再办理出院。”
“好的,谢谢医生。”
张曼眼看着医生和护士一前一后出了病房门,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她转而望向许诺诺。
“诺诺,妈妈去给你买粥。”
“妈妈,”许诺诺可怜巴巴地重复开口,“手机,能不能……”
“诺诺!”
张曼低睨着许诺诺焦急忙慌的脸,开口唤了声,眸色也变得异常复杂。
“你在和牧宁池谈恋爱吗?”
其实刚刚张曼就在怀疑了,只是她不太敢相信,所以没有出言询问。
她的女儿还小,刚上大学,前途一片光明。那牧宁池是什么人?暴力凶狠,整日在枪口下搏命的暴徒。
她的女儿怎么能和牧宁池谈恋爱?
被冷脸质问的许诺诺也不怕张曼生气,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
“是,我和他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