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一走,房中顿时安静下来,海棠思绪失了束缚,不禁在心中暗忖:“小混蛋,居然敢乘机摸我的屁股、占我便宜,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肌肤相亲’么?那我岂不是要以身相许?哎呀,人家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嫁给你呢!”
就这一阵胡思乱想,海棠顿时面红过耳,只感觉浑身火烫烫的,转念想起小菊的话,又赶紧收敛心神:“那个秋一叶虽然还算有几分义气,但为人终究轻浮自大,并不是一个托付终生的理想人选,也罢,也罢!”
小菊穿过回廊,正准备从侧门进入大堂时,却听到一句“欧阳先生此次前来,带来如此多的财物,不知所为何事啊?”她听出说话的正是自家老爷,又听他提到什么“欧阳先生”,和欧阳鲲鹏是同一个姓氏,心中不禁生疑,于是顿住脚步,将耳朵贴在门后偷听起来。
“实不相瞒,在下这次来,带的这些全部都是聘礼啊!”刚把耳朵贴上门板,小菊就听到这么一句,便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道细缝,偷眼朝外瞄去,果然看见大堂正中放了七八口敞开的红色木箱,每口箱子中都是珠光宝气的,刺得人眼角生痛。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上次企图强绑小姐的那个混蛋欧阳鲲鹏此刻也坐在堂上,他上首坐了一位面白微须的中年雅士,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立在他身后。她不禁在心中暗暗自语:“嗯,刚才与老爷说话的想必就是这中年雅士了。”
“聘礼?这是从何说起呀?”自家老爷海天疑惑不解地发问。
“实不相瞒,犬子久闻令嫒聪慧貌美,心中倾慕不已,在下也自知犬儿不成器,实在是配不上令嫒。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有哪一个做父亲的不想给儿子觅得一位如意佳人呢,所以在下今日斗胆前来,想与海兄结为儿女亲家,还望海兄不要嫌弃呀!”又是那个陌生的中年雅士的声音响起。
“欧阳兄这是哪里话!小女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得令郎垂爱,简直令海某受宠若惊啊!”海天说完,不禁又在心中盘算:“欧阳家家大势大,惹是惹不起的,倘若真能结下这门亲事,对我们海家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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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得海兄此言,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欧阳九霄问道。
“定下了,定下了。”海天回答。
“没想到海兄如此慷慨!如此甚好,在下已经请人算过了,三日后正好是黄道吉日,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刚与海兄定下儿女亲事,就撞上这等吉日良辰!那我们就将犬子与令嫒的婚期定在三日后,不知海兄意下如何?”见海天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欧阳九霄又更进一步,想要迅速定下日期,以免迟则生变。
“此乃大喜事,又得欧阳兄想得如此周全,如果再借故拖延,倒显得海某小家子气了,是不是啊?”海天说完,与欧阳九霄相视大笑。
听了二人的对话,小菊一颗心被揪得紧紧的:“不好!老爷要将小姐许配给那个混蛋,那个混蛋强绑我家小姐不成便来提亲,如果小姐真嫁了过去,还不知道会被他怎么欺负呢!这是万万不行的,我要赶紧去告诉小姐。”心中主意一定,小菊马上转身朝身后回廊跑去,没想到刚到转角处,就因跑得太急了,双脚一绊摔倒在地上。那回廊本就是木板铺就,下面中空,此时着她一摔,发出“咚”的一声响,她害怕惊动他人,慌忙爬起身来,迅速离去。
大堂中,海天听到响声,对侍立身后的管家海大同一抬手,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海大同恭敬领命,转身从侧门离了大堂,探头一看回廊,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又回到大堂中向海天禀报,“老爷,什么都没有。”
“嗯,”听了他的话,海天也没把那响动当回事,“那就没事了,不用管它。”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菊慌里慌张地奔进海棠的闺房来,语气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