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玥没有说话,等到他哭声渐小,才出声哄道:“宸儿,没事儿,你现在安全了,下次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不能轻易尝试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还记得祖母教过你的权衡吗?”
萧景宸止住了哭声,眼尾泛着不自然的红,长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唐如玥垂头看着他可怜的小模样,心中一软,到嘴边的教训,化为了担忧:“你看哥哥妹妹们都骑着小马,嫌弃小马不够帅气,祖母都明白,可人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总要循序渐进,才能成为高手。
等你能娴熟地控制小马,再遇到刚才的情况,就能游刃有余地应对,不会因过分紧张,而伤害到自己,你想想,你要是受伤,祖母该有多伤心啊!”
萧景宸把脸埋在唐如玥怀里,瓮声瓮气地撒娇:“祖母,我手疼。”
唐如玥拉着他的手腕,垂头查看,掌心的皮都被磨破了,两侧的肉被缰绳磨得翻了起来,因失血而显得异常苍白,她心疼地吹了吹,说:“祖母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等他们到达跑马场门口,南烛早已拎着药箱等着,马场马房和马厩的管事也已经站在门口。
见到唐如玥到来,三位管事不约而同地跪地告罪。
“太后恕罪,奴才看管不力,险些伤了小殿下,请太后责罚!”
“太后明察,奴才再三劝阻过小殿下,小殿下坚持要骑,奴才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都是奴才不好,奴才没看好马厩,让小殿下牵走追云,险些坠马,都是奴才的错,请太后责罚。”
唐如玥没有理会他们,身姿轻盈地跳下马,抱着萧景宸坐到一旁,悉心地为他上药。
掌心传来的剧痛,让萧景宸眼眶泛热,眼泪又掉了下来。
唐如玥先是用高度酒冲洗了两遍伤口,然后才拿出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面,直到伤口彻底被药粉覆盖,又拿出棉布密密地包好打结。
确定包扎没有影响他手部的活动,她吩咐南烛带着萧景宸去洗脸,他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
萧景宸跟着南烛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反复叮咛,“祖母,您已经答应我,不杀追云,不可以反悔哦!”
见唐如玥应允,他才破涕为笑,拉着南烛的手去了净房。
唐如玥神色凌厉,声音淬满冰寒,“说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