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

“翟灵鹤！谁大半夜不睡，出去摸狗尾巴。你还不如说我急着如厕，在门口绊了一跤，摔成重伤，顺便躺了三天三夜。”

“好，下次听你的。”

“不能把我说得威武一些吗，打流氓踢恶霸哪一样说不出口。”

“没想到，下次听你的。”

……

不过是第一日，如细雨打浮萍，水波涟漪。

多日没见到翟灵鹤的同僚纷纷上前寒暄，难见刘太师祝贺一句擢升新职。要想之前两人并无交集，这下给足了翟灵鹤面子。

朝中势均力敌的站队更加摇摆，覃鱼刘彦先后表露拉拢之意。翟灵鹤对两边的态度模糊不清，没有拒绝更没有主动。

“你说他还想端平一碗水，来个三足鼎立？”

“就怕是割舍不下丞相的照顾之情，刘太师深得陛下信赖，故也不肯放过。”

“？”仅隔了一道屏风，翟灵鹤把这些话听个清清楚楚。

“你觉得我选这位置怎么样？”对坐的宁邶四顾寻了寻，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帕子。沿着桌角擦了一半，另一半留给翟灵鹤自个擦。

“若是大人故意约我来这，听别人如何批判我。大可不必委屈自己，这酒馆脏乱吵闹不适合您用食。”翟灵鹤轻指一滑，反复擦了三遍的桌子还能刮出一层油灰。

“……”翟灵鹤叹了气，从怀里掏出手帕，迟疑小会又放了回去。

宁邶拿起筷子在袖子上抹干净了，递给翟灵鹤。

“……多谢大人。”翟灵鹤表示这顿饭非得吃吗？

“这家小店地处闹市，隐蔽难寻。厨子手艺很是不错，快尝尝这道脆骨芦笋，招牌菜，兆京再难寻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