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褶没有理睬他,颓败地坐回了位置:“你说点什么吧,一直闭口不言,是在顾忌什么?。”
翟灵鹤缓缓放下酒杯,道:“你不觉得你暴露太多了吗?在我面前,这都是你的死穴。一旦我说漏了,你的仕途就到头了,包括你的命。”
“我敢说,就打定你不会说出去。我信你,你也信我啊。这样搞,俺很吃亏的。”徐褶给自己倒着酒,一杯续上一杯。苦愁着脸色,喝一杯吞咽一杯的委屈。
僵持了一刻,徐褶倒空了酒壶。期间不知某人想明白没有,直勾勾盯着碗碟不放。
良久,翟灵鹤才道:“我,的确不会说。”扭头对季宁,吩咐:“去煮碗醒酒汤来,醉酒如何说事。”
季宁放下碗:“好,徐大人请稍等。”
此间终于只剩他们二人了,徐褶腾挪屁股坐到了季宁的位置上,吐着酒气问:“你我坦诚相待,并非有利才图友。你瞧上我,我看中你这才是开始。嘿嘿嘿,翟大人最近苦恼这事,可有寻到什么破解之法?”
“寻到了,就因今天出了一道岔子。”翟灵鹤拿出令牌,放在小案上:“这是宋徐行交给我的关键性证据,你可识得?”
徐褶垂眼扫了扫,不免被惊讶道:“如果我还有印象,这该是覃家的东西。”
翟灵鹤轻声道:“是。”
徐褶警惕四顾,也跟着压低声音:“所以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翟灵鹤收起令牌,把问题抛给徐褶:“是你会怎么做?”
徐褶揣摩了会:“真不好说,覃相与你也交好。皇命在上,忠义两难。换作是我,你会将我‘捉拿归案’吗?”
“忠义两难?”翟灵鹤诧异这种话会从徐褶嘴里说出,是变相表明立场不在皇帝。明明说着可以为君死,其心又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