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穿过云层,影子就在脚下。
“你去哪了?”辛归接过翟灵鹤的外袍,挂在屏风上。
“我道你去哪了,你居然还问我?”翟灵鹤有些愠色。
“起夜,起夜。”辛归心虚地擦了擦鼻尖。
“起夜?”翟灵鹤怀疑地看着他。
“对啊,这药庄太大了,难免迷路。”辛归悄悄然说道。
实在是太乏了,翟灵鹤不想继续问下去。
“很晚了,早些睡吧。”翟灵鹤闭目说道。
辛归连忙应好,替翟灵鹤掖好了被褥。
辛归翻来覆去睡不着,侧身坦白道:“其实刚刚我是去查探了一下药庄,你猜怎么着。门窗紧缩,一点风都不透。
偌大一个主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也不知道这晏大夫是不是有什么夜游症?我在屋顶上待了会,都快冻死了,也没见他有何异动。”
“灵鹤,这个晏大夫肯定有蹊跷。”
辛归等了半响也没人回应,自顾自地回话。
“那屋子定还有其他玄机,明日我再去探探。”
许是翟灵鹤睡梦中,还被他这般絮絮叨叨惊扰。嫌聒噪便翻了个身,避开他些。
竖日,房门被敲响。
“辛归去开门,快去。”
睁眼,叹了口气。
“又不见人了。”翟灵鹤看着身侧被褥摆放得整整齐齐。
“来了来了。”翟灵鹤惫声喊道。
“你是……”看着房门前一副奴仆装扮,毕恭毕敬。
“翟公子,我家主人让我来送些吃食。”
原来是那位回乡的小童,翟灵鹤欣然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