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说:“我看身体恢复怎么样。恢复得好,我带茅台给你们喝。”
老龙帕金森,一直在吃药。和马军他们在一起掼蛋的时候,他拿牌的手一直在抖。输了洗牌,对家要洗。他说:“我来洗,多练练,对手恢复有好处。”他就把两幅牌交叉在手里,慢慢地洗。有时候,一不小心,整副牌就天女散花般,飞得到处都是。打牌打到一半,他会从口袋里掏出药瓶,拧开盖子,掏出一颗药,喝一口水服了,再拿起牌,接着打。
上个星期去北都检查,他北都的女儿给找的专家。专家建议配一副中药一起吃。
马军问:“你没问医生吗?可能治愈。”
“医生说,治愈只有做手术,在头脑里植入芯片。我没同意,危险性大。”老龙慢悠悠地晃着,说。
老龙一周岁的时候,母亲去世得早。自己从小吃苦受累多,那时就落下了病根。
梅冬冬说:“你天天搞科技创新,精力消耗太多了,还带班主任,哪能忙过来?管卸掉身上的担子了。”
老龙慢吞吞地说:“舍不得这些孩子。”
梅冬冬说:“是的,这学生再调皮,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带时间长了,有感情。但你身体不允许啊。”
马军说:“是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老师有好身体,学生才有好未来。”
老龙说:“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