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科。”坐在马军边上的老奶奶说,“看腰间盘突出,受罪死了。”
烧伤科与疼痛科门对门。挂疼痛科的人坐满了走廊里外的座椅。
“是不是身上疼?”马军又问老奶奶。
老奶奶长叹一声说:“不疼,就是胀得人受不了。”
马军说:“没有事多锻炼锻炼。”
老奶奶看了马军一眼,说:“走都不能走了,还锻炼呢?”
马军感到自己的问候有些虚假,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的就是自己这样的人。
八点十分了,烧伤科的大夫还没有来。旁边的病人正埋怨着,一个身材高挑、戴着眼镜的年轻女护士来开门了。
马军走上前问:“护士,我来换药的,要挂号吗?”
小护士说:“不挂号,谁给你换。赶紧去挂号。”
“护士,我医保卡没有带,有上次治疗的单据可以吗?”
“不行,拿身份证挂。”
“要充多少钱?”
“110。”
马军赶紧坐电梯下楼。经验主义的毛病又犯了。以为上次看过了,就不需要挂号了?是不是人老了,都这样?
挂号的人不是太多,排在他前面的就五六个人。
排到他跟前,马军问:“我医保卡没带怎么办?”
“有电子凭证吗?”里面的工作人员问,“没有,就用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