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皇帝,那些大世家是最头疼的,朝廷的官员多是出于这些世家,他们把持朝政,让皇帝的政令难出国都。比如晋西马家,朝廷官员有将近三分之一姓马,除此之外整个晋西郡的官员任免也都由马家掌控。
但是这些地头蛇一样的小世家,也阻断了皇权下乡,马家到了镇南郡也得拜拜山头,别说你马家朝廷里有多少人,什么三公九卿,想要插手药材生意,没门!要是得罪了整个镇南郡的世家,那你马家以后别想从镇南郡拿到一根药草。
而这次的瘟疫也暴露出了这种缺少行之有效的权力集体的恶果,魏求理是建南城城主,他离开城,回到魏家的老宅就是一方土皇帝,但到了城里,做什么事也都受各方掣肘,就更别说皇帝了。整个镇南郡的税收,送到朝廷的就只有实际的十分之一,这也是皇帝没有把镇南郡子民当做自己的子民的原因。
另一边,各大医馆药铺收到了药方,先是找老大夫从药理上分析一下,至少得保证没有毒,然后再忙不迭地抓药试药。
“真的有效!”这一副药下去不说是立竿见影,但效果也是十分明显,病人虽然还是病恹恹的,但是探查体内的血液,已经平缓了躁动,血流不再逆冲,脏器被火烤的感觉也都消失了。
“不知这是哪来的前辈,竟然还有这一手,这药方看似杂乱无章,与之前的理论都不同,但实则有理有据,仿佛是集百家之大成。”
陆恒参考了他们的药方,当然可以说是集百家之大成了。
“毫无疑问,这药方是这位前辈针对这次瘟疫独创的,每一副药都完美的对应了病人的症状。”
“短短二十来天,就能写出这样一副药方,恐怖如斯啊!”
“前几日陆家的公子问我们讨要了药方,你说这不会是他想出来的吧?”
“哈哈哈,李老开玩笑了。”
“几位都在呢?”陆恒走了进来。
“陆公子啊,你来的正好,这瘟疫有救了,你看看这张药方。”
“这都是大家的功劳,要不是各位提供的秘方,我也不能这么快就写出这张药方。”陆恒还以为他们是要夸自己,连忙推辞。
“啊?这药方还真是陆公子想出来的?”
“是啊,你们看这药方不觉得很熟悉吗?”
“你这样一说的话,确实有几分我家青龙四季汤的影子啊。”
“嗯,也有几分我家祖传秘方的模样。”
“虽然是这样,但是陆公子的贡献才是最大的,药理我们都知道,别人的药方也都看过,但这样的一张完美的方子,确实都想不出来。”
他们也写过几张方子,但是都只能缓解症状。
“除了这张方子,还有一套引导功法,魏城主拿去印了,我看几位都在,不如先教你们吧。”
陆恒又让这几位大夫把医馆里能动的病人都叫来,让他们学习引导功法。
医馆里一片血红,但是又充斥着欢笑声。
“哈哈,这出了一身汗,感觉精神多了。”
陆恒看着病人痊愈也很开心,他就是这样一个很纠结的人,他不会阻止世家和百姓逃离,因为这不是他的责任和义务,他也没有这个权力。但是他也愿意为这些病人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给愿意接受治疗的人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