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在座诸位比我更清楚。”
“你这是何意?!”
在场众猫皆是互相猜忌起来,在座的每一个宗主手中都握着一本折子,夹着一张残片,而悬浮在上空的却多达八本。
“不必猜测了。”
洛辞伸出手,一一指过去:
“步宗、唱宗、判宗、纳宗、身宗、眼宗、打宗皆在此,最后这一折,是修留给四神后人的。”
白糖适时开口:“大家不是好奇今日的一切吗?答案就在这残片中!”
“……”
没有猫开口,涉及到曾经被掩盖的历史,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那眼宗残片怎会在你手中?!”西门惊愕无比。
“当年残片被千颜盗走就再无踪迹,为何不能落在我手中?”
“……”
西门无言以对。
叽里咕噜见就此僵持下去,哀叹一声拿出了做宗残片,一挥手,飞入空中。
“鼠大师,您……”欧阳不敢相信叽里咕噜竟会交出残片。
鼠大师颇有一番苦口婆心的意味,劝说道:
“欧阳,有时候别太固执才好,正视历史,并不难。”
“可……”
“忠,我们也交出去吧,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好。”
灵锡见忠同意也就将手宗残片交了出去。
铁面仍在犹豫,却听到一旁无情开口:
“铁面,拿出来吧。”
“哥……”
铁面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他看着如今这个憔悴的无情,心中百感交集。
“我有自己的判断。”
嘴上虽这么说着,铁面还是将手中残片放到了桌上。
“我信你一次。”
长乐深深看了洛辞一眼,将念宗残片交了出去。
见在场的宗主全部交出残片,欧阳也动摇了。
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却不能交出去。
他知道残片拼凑完整后要面临什么,所有的历史全部被推翻,录宗乃至整个十二宗都可能成为一个笑话。
武崧见只有欧阳不愿拿出来,心底生出一股无名火来:
“怎么,欧阳宗主,你们录宗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丑闻不成?”
“你……!”
纳兰不想欧阳继续执迷不悟,开口劝道:
“欧阳,我们这次是抛去宗派所有的名誉,只求一个真相,以及我们走向同气连枝的机会。这些年,各个宗派之间嫌隙不断扩大,再这样各顾各的,如何做到真正的联合?”
欧阳还在犹豫,明显有些动摇了,洛辞却不给他过多的时间去考虑:
“听闻录宗有两个镇宗法器,一件是难以损毁、万古不移的录史龙门石,另一件则是记载真相、无法书写谎言的春秋笔。”
欧阳大骇,手握成拳。
“春秋笔向来是历代宗主的法器,也是宗派至宝,而那录史龙门石却不知所踪,我说的可对?”
洛辞双目紧紧盯着欧阳,竟让他生出一丝不敢与其对视的心理。
“录宗至宝不是天书吗?这两件法器我们竟闻所未闻。”忠提出疑惑。
欧阳召出狼毫握在手中,笔长六尺有余,笔尖朱砂点染。
“我不知你如何得知我录宗机密,但你说的不错,我手中这支笔就是初代宗主司马烈传承下来书写录史龙门石的——春秋笔!”
“难道天书就是初代手宗宗主用录史龙门石建造的?”灵锡推测。
洛辞只笑不语,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欧阳,最后,欧阳败下阵来。
“天书,不是用录史龙门石建造的。”
武崧率先开了口:“这就是天书可以随意篡改历史的原因吗?”
在场众猫也全部反应过来,录史龙门石书写的历史是最真实的历史,可天书却能随意修改,怎么可能是用录史龙门石建造的。
洛辞嗤笑出声:“将天书视为镇宗法器,却不知真正的镇宗法宝早就被替换掉了,操控记忆这种邪门的东西还被当做正统法器供着,你们录宗果真如你一般迂腐、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