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宗时,他分明是黯的手下!”风无忌反驳。
殿内乱作一团,有些猫不解白糖为何要扯出这么一只不相干的猫,也有猫云里雾里,根本不知他们说的陆吾是谁。
小青回想起那个同行一路的猫,忍不住红了眼眶,大声开口:
“你们只知道他与黯交好,可你们怎么就不知道他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让黯放松警惕,才让黯重用无情,无情才有机会向十二宗传递密报三年!你们觉得如果没有密报,最后的无念关一役,我们能以最小的代价取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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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的一声声质问让在场众猫都羞愧难当。
无情心口酸胀难忍,他想告诉他们,不是这样的,真相不是这样。
可他不能。
以身饲魔,换取判宗。
他还能说什么,小青这些话就是陆吾想让世人知道的,而真相,只能被永远封存。
墨兰冷哼一声,双眼紧紧盯着无情,
“黯不会心慈到看在所谓的交情上就放过判宗,无情宗主,你还与黯做了什么交易?!”
墨兰的话点醒了众猫,黯的心狠手辣他们都是见识过的,怎会因为什么所谓的多年友情。
“大人!”
句芒见无情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得心急如焚。
“是陆吾只身一猫独闯阴霾山谷,救出了无情,保下了判宗!”
“他将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死在了阴霾山谷。”
“……”
纳兰声音发颤,泪水浸了出来:
“他是个……好孩子啊!”
墨兰收回了目光,她看到了无情那双本该精明又深沉的眸子里,只剩下难以掩饰的哀和悲。
“原来无情并非无情,墨兰为先前的话向你道歉。”
小青不明所以,心中划过一丝落寞。三年了,自己还是看不懂自己的妈妈。
无情不言,强压下不适,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的图纸,一把扔给白糖。
“阴霾山谷的兵防部署,皆绘于此图。”
“什么?!”
叽里咕噜都难以保持冷静,惊呼一声,一把撩开胡子向前一步,看向白糖手中的图纸。
欧阳手中毛笔一挥,一张巨型长桌出现在空荡的大殿中央。
白糖将图纸铺展开来。
“忠。”
忠会意,取下投影仪放在桌面上,很快,整张图都被投射在空中,清晰可见。
西门也站了起来,又被瞳瞳一把按了回去。
“哎呦,瞳瞳,你干嘛?”
“离开眼宗你又看不见,凑什么热闹。”瞳瞳气鼓鼓。
“咳咳,这个……”
西门无法辩驳。
欧阳继续挥动手中毛笔,桌子旁摆满了木质座椅。
“请!”
十二宗宗主和白糖齐齐落座,随后是星罗班依次排开,剩余的弟子或宗派长老则站在宗主身旁。
待到所有猫都落座,目光便齐齐投向中央的兵防部署图。
“欧阳前辈,这图纸……”
“这……老夫也不知。”欧阳摇了摇头。
他从未去过阴霾山谷,对此一无所知。
“老身可以作证,这地图为真!”金婆婆极为肯定。
见阅历极深的金婆婆都开了口,殿内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就算如此,你当年假意投诚,那我督宗满城百姓的性命,难道就能一笔揭过吗?”
铁面拍案而起,眼中是不解和悲痛,他死死盯着对面的无情,因为愤怒,拳头握得嘎吱作响。
无情再也无法忍受,对着铁面大吼:
“督宗和猫土放在一起,孰轻孰重?!”
“难道本官做出的牺牲就不大吗?!难道我判宗做出的牺牲就不大吗?!咳咳咳咳——”
无情呛咳起来,烛龙和句芒连忙搀扶,被无情一把挥开。
铁面看着伏在桌面上呛咳不止的无情,吓坏了,下意识想要伸手又收了回来。
在场众猫神色各异。
“哥,你错了。一只猫和整个猫土,在我眼中,毫无区别。”
说完这话,铁面也瘫坐回去,不再开口。
纳兰看向无情,此时的无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神态,只是眉目中夹带着太多疲惫。
“唉——”
他也曾一度认为无情背叛的十二宗,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现在呢,那个曾经问“何以明正,何以辨邪”的孩子比他们任何一只猫做的都要好。
他从未忘记自己身为一个公平正义的判官该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小青看向墨兰,墨兰点了点头,小青也是鼓起了勇气,站了起来,向在座众猫鞠了一躬:
“身宗小青,有一事不明,不知可有前辈替晚辈解答?”
叽里咕噜看向小青,小青直视他的目光分毫不让,叽里咕噜笑着捋了捋胡子,问道:
“什么事?”
“不知在场的前辈们,可知道十三折残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