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别打我!”
是谁在哭?
武崧好似外来者一般,循着哭声和打骂声,慢慢穿过熟悉又陌生的庭院,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小猫。
小猫只有三岁的样子,看着那衣服和打扮,又看到训斥他的大猫,武崧愣住了。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冲过去,跪在大猫脚边。
“父亲!是我,我是武崧!我回来了!”
这猫正是武崧的父亲,武明义。
武崧跪在地上泪水奔涌而出,思念犹如浪潮一般席卷了他,让他除了哭,再也做不了别的事。
可哭久了,他也发现了一件事,他无法触碰到自己的父亲,回身,被训斥地大哭的孩子,是自己。
很快,幼年的自己就被父亲拉进了祠堂。
而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武”字门牌,是自己一直记得的地方。
年幼的小猫跪在地上,他的爷爷,武子成背着手站着,后拿出戒尺敲打小猫的手掌,直到小猫哭累了,他又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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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崧啊,你是武家唯一的传人,你要争气!”
历经苦难归来的武崧再听到这话,却只是站在一旁。
或许曾经的他看重自己武家名门的血统,可现在的他,不是。
没有血统的猫民也值得被尊重,每只猫都有自己活着的意义,血统至上,荒谬至极。
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错了!
而曾经的自己,对这些错误的话,深信不疑。
四周的场景飞速变化,小猫依旧被关在屋子里背诵各种诗书,唯一能够出去的时间也是在练武。
小时候的他渴望和同龄的孩子一样被母亲抱在怀里听故事,亦或是笨拙的玩耍,奔跑,摔倒了父母都会紧张地安慰。
武崧与幼时的自己情感相通,他能感受到那时的自己,心中满是无法诉说的委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做这些事,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起玩,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对自己总是不满意,明明自己也是个孩子。
渐渐的,他被洗脑,心中只剩下一句话:
“我是名门武家之后,血统高贵,我是武家唯一的传人,要争气,绝不能给家族丢脸!”
场景依旧在飞快变动,武崧也渐渐发现了家族隐藏起来的东西。
也是他心底不容触碰的禁忌。
这日,小时候的武崧偷偷跑出了房门,只是想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途径书房的时候听到了父亲和爷爷的谈话声。
小孩子总是好奇心旺盛,他停了下来,躲在窗边偷偷听着。
“父亲,这炎虎城里他们虎家一家独大,虽然我很信任褚兄弟,但他坐上家主之位,总是会事事以家族为先,不得不防啊。”
“虎霄死后,也就只剩下褚山君这一只猫还算值得深交的。”
“……”
之后便是长久的静默,蹲在屋外偷听的小猫很快就没了耐心,正准备走,屋内声音又响了起来。
武崧也凑近窗户细听。
其实没用,这是自己被封锁起来的回忆,能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受现在的自己控制。
“星罗班已经前去传说之地探查了,一旦封印松动,对十二宗来说,就是一场浩劫!”
“父亲,先不说星罗班,我们先前围剿异猫时遭到黯的阻拦,救下九尾异猫一族的,估计也都是黯的手下,一旦异猫展开报复,凭借现在的我们,根本敌不过。”
“我武家的好儿郎就没有还没开始打就先认输的!”
“武崧……”
“我武家绝不能就此绝后,如果真到了腹背受敌的那一步,只能那么做!”
“可是父亲……”
“不必多言,犹犹豫豫算什么好汉!老子活了这么多年,够本了!”
武崧不可置信,思索着父亲和爷爷刚刚的谈话,又联想到褚山君和和青竹所说的之后发生的事情。
难道这个时候父亲和爷爷就准备送我离开打宗了?!可爷爷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谁?!”
武崧大惊,下意识想要逃跑。
小时候的他也是这么想的,转身就跑,身后的推门声将他吓了一跳,慌不择路见跑进一间屋子,躲了起来。
“是鸟吧,你太紧张了。”
听到脚步声走远了,武崧和小猫都松了口气。
小猫正准备推门走出去,突然注意到这间屋子的不同。
这好像是一间摆放旧书的杂物间,发霉的书散发着难为的气味,小猫捂起鼻子悄悄环顾起四周。
他想起来了,爷爷和父亲总是到这间屋子里来,过很久又离开。
这让小时候的武崧满是好奇。
“这里什么也没用啊,爷爷和父亲怎么老到这里来?”
武崧也环顾四周,他从幼时的自己口中得到了关键信息。
“这屋里莫不是有密室?”
武崧眼尖地看到了一块地板与其他的地板不同的地方。
只有经常翻动才会有这种摩擦后光滑的角。
“快去!快去!这儿!这儿!”
武崧焦急地想要催促小时候的自己翻开这块地板,但试了好几次也没用,小猫根本听不见,自顾自地盯着书架看。
武崧深深地感到无奈。
就在这时,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居然站到了那块石砖的上方,踮起脚尖去碰书架上的一本书。
“等等!别!”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