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杜公公更懂皇上的心啊。
偏殿的门开了,独孤晋走了进去,看着那个风光霁月的白袍佛子。
曾经独孤晋也以为皇叔这样的人,若是拿俗事来打扰他,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现在才明白,原来佛子的心中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也是拒绝不了权利的诱惑的。
“皇叔什么时候回京的,朕居然都不知道。”独孤晋也没计较宣王没行礼的事儿。
宣王就这么坐在那儿,似是在生气,看向独孤晋的眼神甚至带着点儿失望。
“晋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沉迷女色,竟是连杜衡和禁卫军都听她的号令,女子不得干政,你想成为遗臭万年的昏君吗?”
独孤晋在宣王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朕励精图治,朝务从无一天懈怠,军饷从无一刻延迟,自登基起,从不多加赋税,更没有信佞臣,杀忠臣,朕怎么就能遗臭万年了?”
门外的禁卫军和杜衡听了连胸膛都挺的直直的。
他们皇上是明君!
宣王质问:“那柔嘉贵妃呢?你偏宠她一人,后宫不和谐,前朝就会跟着动乱,这点事理难道还需要本王教你?”
发过一次烧,这会儿独孤晋的脑子异常的清醒。
“朕把所有都奉献给了国家和百姓,难道连想宠爱哪个女子都做不得主了?而且若非是她,想必朕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穿这身龙袍了吧?”
宣王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皇叔深夜入宫,携带信号弹,又是为何?你回京为何不入宫?瞒着朕的日子又在做什么呢?和元家大小姐私会吗?”
独孤晋的话让宣王心头一颤。
他一直以为和元津津的来往是秘密的,却没想到早被这个侄儿洞悉知晓。
独孤晋起身:“多谢皇叔深夜入宫探望朕的病情,如今朕已痊愈,皇叔也累了,早点回府歇息去吧。”
这次的事情没法给宣王定罪。
毕竟一个信号弹说明不了什么。
打发了宣王,独孤晋又回去看了看元沛沛,见她虽然没醒,但也无大碍,便放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