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法则与新法则,各代表着背后不同执笔者的意志。
旧法则是世界的基底,是原初的世界。
由前一位执笔者创作出的人物,是无意识的博利工具,在文字的束缚下迎合某些特定群体的喜好,或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常常做出一些令人不能理解的事。
如同禁忌·咒术之典所记载的一样。
【博利的工具只需顺应情节的发展,旧人理当为新人让路。】
突如其来的莫名情愫。
摸不着头脑的战力排行。
违背天性的诸种选择。
这个世界的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为了一个渺远的,不属于他们的可笑理由,用一块又一块边缘不合的齿轮所拼接起来的机器,并勉强地进行转动。
造物对上造物主,具有天然的劣势。
角色的灵魂被囚禁在文字之下,呐喊,仿徨,却终日不可逃离。
只能戴着沉重的镣铐,日复一日在这场不可能拥有结局的荒谬戏剧上,不断表演再表演。
于是——
无论是出于一时的玩心还是怜悯,或是对那原文过于破烂的剧情实在看不下眼,另一位执笔者……出手了。
属于她的造物主,
也可以说,是所有原文没有的人物的创造者。
她的诞生源于祂的一时兴起,她的思想与行为体现祂的意志,她自以为源于内心的决定,归根究底是祂的意愿。
甚至于当下的思考,能察觉到执笔者的存在,能对这个世界与自己发出追问,乃至每一分每一秒的心情与思绪变化,都只不过是“自以为”的掌控。
这是我的意愿?这是祂的意愿?
霜睫微颤,鸢命心下却意外的平静,平静到她自己有些迷茫。
她该恐慌吗?她不该恐慌吗?
受到眷顾的苗芽总是长得格外的好。
鸢命太敏锐了,敏锐到仅是窥见一丁点东西,便能将一切细碎的线索联系起来。
百余年前稍稍散开些的迷雾,现在视野终于开明,所有东西一览无余。
她不是穿越者,也没理由自愿绑定系统,但为何从第一次睁眼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自己要执行任务?
失败的代价是重来,那么成功的奖品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