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他的阿蛮到底是依靠了什么，蒙蔽了这么多双眼睛，成功转世，还摆脱了南疆的血脉，让自己变成了一只……

半妖。

夜瑾离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后头，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凤九倾的一个眼神，他的心里竟然想了这么多事情。

说起来……

刚刚那个对视，那场无形的交锋，算得上是千年以后，他俩第一次，也是正式一次的“交手”了吧。

若非是时机不对，地方不行，两个人不打个你死我活，根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早就想和凤九倾打一架了。

为一千多年前的云漠离出出气，问他当年到底因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他的阿蛮害成这样？

更想为如今的我出出气，在古格的地宫里，虽然凤九倾抛下了我，如他所愿。

但我当时伤心成那个样子，无助成那样，他竟舍得走了，只是因为，我对他种了情蛊，算计了他。

夜瑾离真是觉得我瞎了。

一千多年前瞎了一次，转世之后没了记忆，又瞎了一次。

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