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眼睛。”老人低声说道，“它们曾经是清晰的，充满神圣与威严，但如今，它们被蒙上了一层迷雾。”

他怔住了，仔细打量着神像的眼睛。的确，神像的眼睛被一层薄薄的灰尘覆盖，模糊不清，仿佛在述说着一个被遗忘的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安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它们在等待，等待一个能揭开真相的人。”老人轻轻叹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

“真相？”他皱起眉头，“什么真相？”

老人没有回答，反而转身看向香炉，目光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这个香炉并不普通，”老人说道，“它承载了无数信徒的祈愿与希望，但也封存了他们的恐惧与绝望。那些熄灭的香，象征着一个个未曾实现的愿望，它们的魂魄仍然徘徊在这庙宇之中，无法找到归宿。”

他震惊地望着香炉，忽然明白了那种不安的来源。这香炉不仅仅是一个祭拜的器具，它更像是一个囚牢，将无数灵魂困在其中，无法解脱。

“我能做什么？”他低声问道，心中涌起一种无法抗拒的责任感。

老人缓缓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的双眼：“你能解放它们，帮助它们找到归宿。但你必须面对自己的内心，揭开你过去所犯下的罪。”

“罪？”他愣住了，“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老人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挥动拐杖，香炉中的灰烬再次升起，形成了无数人影。这些人影在庙堂中旋转，发出低沉的哀嚎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

他看着这些人影，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头痛，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都是他不曾记得的画面——血腥的战场、哭泣的孩子、燃烧的村庄……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仿佛这些灵魂的痛苦在他体内复活。

“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他痛苦地抱着头，试图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因为你曾是他们的敌人，”老人沉声说道，“他们的痛苦与你有着深深的联系。你所看到的，是他们最后的记忆，也是你曾经犯下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