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口,赵长江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屋内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他猛地推开门,大喊:“不许动!”
屋内,一个流浪汉模样的人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他们。
这人身上裹着几件破旧的棉衣。
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胡子上挂着冰碴。
经过询问,原来是个在此处躲避风头的小偷。
与案件并无关联。
但这一番波折也让大家的心弦绷得更紧。
在保卫处,技术人员们正全神贯注地与那神秘号码“较量”。
室内虽然开着暖气,但紧张的气氛让每个人都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电脑屏幕上,绿色的代码如瀑布般飞速滚动。
他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如飞。
负责技术的警员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他一边操作一边喃喃自语:“快了,就快找到了……”
经过层层复杂的数据筛查和追踪。
他终于突破了一道关键技术屏障。
发现那个神秘号码在学校附近的三个基站有过短暂信号交互。
而且根据信号强度和时间差分析。
锁定了一个大致的活动范围。
就在学校东边一片老旧居民区附近。
这条消息立刻传到了赵长天耳中。
他迅速调整搜索方向,带着警员们奔赴那片老旧居民区。
这片居民区房屋低矮破旧,道路狭窄崎岖。
积雪堆在路边,被污水染成了灰黑色,散发出阵阵恶臭。
居民们大多是些老人和租客。
对突然涌入的警察队伍投来好奇又警惕的目光。
他们纷纷裹紧棉衣,站在门口或窗边张望。
赵长天拿着郑钧的照片,一家一家地询问。
在一个小卖部前,店主大爷缩在柜台后面。
旁边生着一个小火炉,他正烤着手。
看到赵长天等人进来,大爷赶忙起身。
“大爷,打扰您了,跟您打听个人。”
赵长天礼貌地说道。
大爷搓搓手,应了一声。
赵长天拿出郑钧的照片,递到大爷面前:“您见过这个人吗?”
大爷接过照片,凑近火炉。
借着光亮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好像是见过这么个人。
前几天来买过烟,看着神色匆匆的。
不太爱说话。
买完就走了。”
“大爷,您还记得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赵长天心中一喜,连忙追问。
大爷指了指居民区深处的一条小巷:“好像是往那边去了,不过我也不太确定。”
赵长天谢过大爷,带着警员们朝着小巷奔去。
小巷两旁的房屋墙壁灰暗,有些甚至摇摇欲坠。
晾衣绳上挂满了冰棱和破旧衣物,挡住了部分视线。
他们缓慢前行。
每一步都要小心避开脚下的积雪和结冰的地方。
不放过任何一个门牌号、任何一扇窗户后的动静。
就在这时,赵长天的手机响了。
是留在保卫处继续问询周宇、徐峰、张伟的警员打来的。
“赵哥,徐峰又说了些新情况!
他回忆起那个给他做心理解压讲座的郑钧。
右手手腕上好像有一道很长的疤痕,形状有点像蜈蚣。”
警员急切地说道。
赵长天眼睛一亮,这可是个重要特征。
他立刻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所有警员:“大家注意,嫌疑人右手手腕可能有一道像蜈蚣的疤痕。
务必仔细观察。”
而此时,校园里的女生们人心惶惶。
上课铃响后,教室里本该坐满专注学习的学生。
如今却空出了好几个座位。
那些没来上课的女生们,有的躲在宿舍被窝里瑟瑟发抖。
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紧盯着房门,稍有动静就吓得抱紧枕头。
有的结伴坐在校园长椅上。
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一应俱全。
可还是冻得脸色发白,眼神惊恐!
互相倾诉着内心的恐惧:“这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破啊。
我现在晚上连厕所都不敢去。”
“听说凶手专挑女生下手,太可怕了!
我都想请假回家了。”
她们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不安。
赵长江此刻更是压力如山。
他刚结束与支队长郭通达的电话。
此前通话时。电话那头传来郭通达急躁又充满压力的声音:“长江,这起案件已经在社会上发酵得沸沸扬扬。
民众恐慌情绪不断蔓延。
市领导给了死命令,必须尽快破案!
局长和我的压力都很大啊!”
赵长江紧握着手机,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深知这起案件的严重性。
不仅关乎几条人命,更关乎社会的安定、警方的公信力。
他咬着牙对郭通达保证:“支队长,您放心!
我一定尽快破案,不辜负您和局长的信任。”
结束通话的赵老二,一脸沉重。
小主,
他虽然对郭通达做出了保证。
可现实却困难重重。
每一条线索看似能找到嫌疑人。
却又在关键时刻断掉。
赵长江望着忙碌的手下们,心中满是焦虑。
他想起那些受害者家属悲痛欲绝的面容。
想起校园里女生们惊恐的眼神。
想起支队长郭通达急切的声音。
他只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无比沉重。
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他不能灰心,他是大队长,是这场破案战役的指挥官。
而且,大哥也在与他并肩作战。
赵老二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精神。
投入到紧张的搜索工作中。
他穿梭在各个小组之间。
不断鼓舞士气:“大家打起精神来,凶手就在附近!
我们一定能找到他!”
警员们看到队长坚定的眼神,也纷纷燃起斗志。
继续在严寒中、在破旧的房屋间、在阴暗的角落里仔细搜寻。
搜索仍在继续,每一步都充满艰辛与紧张。
午后的寒冷愈发浓烈。
凛冽的北风呼啸着灌进衣领。
队员们即便穿着厚重的棉衣,也冻得直打哆嗦。
赵长天带着警员们在老旧居民区的小巷中艰难前行。
大家脚步愈发沉重。
却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儿,势要将凶手揪出。
他们来到一处四合院式的民居前。
院子大门半开着,里面传出微弱的电视声。
赵长天抬手敲门。
片刻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老奶奶身上穿着一件臃肿的棉袄。
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耳朵上还挂着两个大棉耳套。
“老人家,您好,我们是警察?
想跟您打听个人。”
赵长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些,以免吓到老人。
可呼出的白气还是模糊了他的视线。
老奶奶眯着眼,看着眼前一群冻得鼻尖通红的警察,点了点头。
赵长天拿出郑钧的照片,递到老奶奶面前:“您见过这个人吗?”
老奶奶接过照片,凑近眼前。
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有点眼熟,好像前几天在胡同口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