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内心有些纠结。
时间确实有些晚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打扰到宋婉休息?
要不明天早晨打给她?
可这件事情如此重要,拖延下去可能会有变数。
赵长天不知道的是,当他犹豫着是否给宋婉打电话的时候。
宋婉还没有休息,正在与母亲钱霞做着交流。
她们坐在客厅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宋婉眉头紧蹙,眼眶泛红。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向母亲介绍:“妈,今天下午我去酒吧见王四海之前。
见到了代理我爸案子的律师。
律师说,爸在看守所里状态特别差。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精神也很萎靡,对自己的处境非常悲观。
律师说,我爸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而且律师还详细分析了案子的走向,说情况很不乐观。
那些所谓的证据对爸很不利。
如果按照现在的证据和形势,我爸很可能会被重判!
罪名一旦成立,至少要坐十几年牢,还要面临巨额罚款。
咱们家就算倾家荡产,恐怕都不够赔的。”
钱霞听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用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声音颤抖着说:“这…可怎么办啊?
咱们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爸啊。
他一直是咱们家的顶梁柱。
要是他真的……真的出不来,咱们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宋婉握住母亲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妈,你也别太担心!
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可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正当娘俩满心忧虑地交流时,宋婉的手机响起。
那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让两人的心都猛地揪了一下。
赵长天走出校园后,经过一番权衡——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考虑到事情重大!
他还是拨通了宋婉的号码。
他心想,哪怕会打扰到宋婉,也不能让这么重要的信息耽搁。
电话接通,宋婉问道:“谁呀?”
赵长天赶忙说道:“宋婉,是我,赵长天。”
宋婉声音急切:“赵哥,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事吗?”
赵长天深吸一口气,说道:“宋婉,我刚得知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今晚我与朋友在酒吧见面时,碰到了一伙人。
其中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
他在喝酒时提起了你父亲的名字。
我感觉其中有蹊跷。
便故意用言语刺激他,挑起了他的怒火。
然后和他发生了冲突。
我把他制服后,逼问出了一些关于你爸的事情。
据黄毛说,你家煤矿之所以发生严重事故。
是一个叫刚哥的人在背后搞鬼。
你爸得罪过他!
加上他觊觎你爸的生意,派人在煤矿里做了手脚。
制造了那场坍塌事故。
然后买通了官员。
为事件定性!
这才导致你爸被关进看守所。
我已经把黄毛交代的这些证词,都录了下来。”
宋婉听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又惊又喜的情绪,让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赵哥,真的太感谢你了。
我爸有救了…我爸有救了!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有了这个证词能救我爸吗?”
赵长天感受到了宋婉的激动,他轻声安慰道:“宋婉,你先别慌。
虽然有了这个证词,但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找到更多的证据,彻底揭露刚哥的阴谋。”
宋婉紧紧咬着嘴唇,眼神坚定地看着赵长天,点了点头说道:“赵哥,我相信你!”
在通话的最后,宋婉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她鼓起勇气向赵长天提出了要求:“赵哥,我想现在就见到你。
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如何把我父亲救出来。”
说完,她的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她不知道,这么晚了提出这样的要求,
是否会让赵长天觉得不方便。
赵长天沉默了一瞬,他理解宋婉此时的心情。
于是他缓缓开口说道:“好,那我去你家吧,我们见面再详谈。”
听到赵长天的回答,宋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连忙说道:“好的,赵哥,我等你过来。”
挂掉电话后,宋婉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她既为父亲有了获救的希望而高兴。
又为自己这么晚了,还要打扰赵长天而感到有些不安。
但一想到父亲还在看守所里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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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想尽快见到赵长天,商量出救父亲的办法。
另一边,赵长天挂了电话后,打了辆车直奔宋婉家。
而在宋家,宋婉和母亲钱霞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赵长天的到来。
一边分析着赵长天刚刚提供的重大信息。
宋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表情激动,“妈,赵哥说的这些太让人震惊了。
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钱霞坐在沙发上,满脸愁容,“闺女,妈也不知道啊。
咱们娘俩没经历过这种事,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入手。”
宋婉停下脚步,望着窗外的夜色,“可是不能就这么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