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提起赵长河,母亲便会非常愤怒,一阵疾风暴雨的责骂在所难免。
可以说,从小到大,就算已经毕业参加工作,王玲最怕的——
始终是母亲劈头盖脸的呵斥。
扪心自问,王玲对母亲着实有些惧怕。
这是多年以来,不断累积下来的负面影响。
就算王玲为了与赵长河在一起,试图反抗母亲。
也不敢公然违逆母亲。
钱丽萍瞪完女儿,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
就算赵长河的大哥是国企副处级的干部,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如果放在国企改制之前,副处级的年轻干部确实很了不起。
拿到地方,相当于副县长的级别。
未来更是大有前途。
发展到一定阶段,就有很大概率进入体质内。
成为主政一方的大员,都有不小的可能性。
这样的人物――
在官本位的国度里,以钱丽萍的亿万身家,见到对方,也得客客气气的。
不敢轻易得罪。
但现如今,毕竟时代不同了。
这年头,国企干部比起体制内同级别的干部——
在影响力和实际权势上,已经有了较大的差异。
钱丽萍对此有着清晰的认识。
仅仅一个国企副处级干部,还无法让钱丽萍认可赵长河的家世。
或者说,依然无法做到门当户对。
以赵长天的级别,如果放到体制内,钱丽萍的想法或许有所不同。
但即便无法改变自己的想法,钱丽萍却对眼前的赵长天——
还是多了一份之前没有的重视。
思绪流转间,钱丽萍的语气比之前稍稍客气了一些——
“赵先生,你能在28岁做到国企副处级干部,确实很优秀。
但这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你个人有能力。
与你弟弟有什么关系?
你是国企干部,就能保证你弟弟的创业能成功?”
钱丽萍注视着赵长天,提出自己的疑问。
“钱女士,就算我是正厅级干部、或者级别更高,也无法保证我弟弟一定能创业成功。
钱女士,我说出我个人的身份,不是要炫耀什么,这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