滦州的酒烈,她张望着外头的月色,只喝了两口眼神便有些迷离了。
宁容璋坐在她旁边,心道,原来这二人在前世便有一面之缘,只怕如今乌延赫早已不记得她了。
他看着乌延赫将醉了酒的纪梦舒抱入寝殿之中,并未惊动任何人,掀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少年的孤影便转身离开了。
宁容璋立在大殿之内,孤身一人看着少年离开。
——
四季时光兜兜转转,很快,刘花朝便传来有孕的消息。
红叶带着这消息进来,只瞧见她正斜躺在竹椅上,吃着略有些酸涩的杏子。
“姑娘,若是贵妃诞下皇长子,岂不是叫一个庶子白白占了长子的名头?”
嘴中酸涩的感觉再度炸裂开来,她摆摆手,叫人撤下这酸涩的杏子,换了旁的吃食。
“慌什么?贵妃的孩子便是本宫的孩子,这后宫之中不管是谁能生下孩子,本宫都是嫡母。”
红叶还是有些担心道,“虽是嫡母,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心自然也会偏的。”
是啊,人心都是偏的。
纪梦舒倒是无大所谓,“生子便是在阎王府门前走上一圈,本宫还没活够呢。”
四季安稳,纪家能平安无事,便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了。
贵妃有孕的事很快就在宫里头传了开来,宁怀暄的宠爱比往日更甚,宫中的异域珍宝如流水一般送往刘贵妃那处。
怎不会叫人艳羡?
九月产子。
即使太皇太后不说,那还是也是认了纪梦舒做嫡母。
于是宁容璋便看见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做了母亲。孩子仍旧养在刘花朝那处。
时日渐久,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直到宁怀暄卧病在床,太后下旨,将刘贵妃的儿子记在皇后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