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巧了些,往常老爷都要晚上才回来的。
王妈妈额头沁出些汗水,斟酌着该怎么回答。
毕竟,沈老爷对小姐这个私生子可谓是深恶痛绝,开始小姐生下这孩子的时候,就提议送到乡下去养。
可小姐以死相逼,最终才将庆儿留在了身边养。
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庆儿几乎从未踏出沈府的院子,所以也将这孩子养的阴郁跋扈,性子更加不受老爷待见。
王妈妈张了张嘴,回道:
“夫人...让,让...老婆子去置办些酒菜等老爷回府用晚膳...”
小主,
这理由蹩脚的厉害,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沈青松听着一把掀开厚重的车帘,看着将头垂得低低的王妈妈,缓缓冷声道:
“买酒菜?!你可知和主子说谎要打多少大板?”
“呃...”王妈妈已吓得不敢再讲了。
“你来回答!”沈青松手一指王妈妈身边的外院家丁,说道。
那家丁垂头拱手:“回老爷,庆儿丢了,应夫人和小姐的命令出去找庆儿。”
“胡闹!”
沈青松一拍马车门框,厉声喝道,
“你们还嫌闹得乱子不够大,要把我沈青松的脸扔在地上踩吗?!都给我滚回去!”
......
北风裹挟着乌云吹呀吹,天色将暗未暗。
沈夫人在庭前揣着双手,来来回回的踱步,身旁的沈从桢还在哭,压抑的呜咽声直哭得她心烦意乱。
“别哭了!一会儿你爹爹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还不知要怎么发火呢!事情未成,想好对策吧!”
沈从桢抹着泪,双眼肿成了核桃。
“此刻最要紧的是找我的庆儿!庆儿还未出过府,他能去哪里呀!”
“父亲有何可惧的!不要告诉他今日的事不就好啦!”
沈从桢话音刚落,庭外月亮门处就传来了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有何可惧?!你这个不孝女!你还要害我到何种地步?!!”
沈青松怒斥,一道凌厉的巴掌挟着劲风猝不及防的招呼到了沈从桢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