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身体还好,没气着吧?”
李道不客气说道。“还行,估计能比你多活两年。”
谭峰笑哈哈说道。“多大年纪,说话孩子气。你们篮球队状态还好,我想着过去慰问,对被打的同学们说一声对不起。”
李道没好气说道。“谢了,不用。管好你的学生,好好的学校,乌烟瘴气。”
谭峰叹息道。“我也是这么想,确实要下力气管一管。一个人敢追八个人跑,这要是不管,下次两个人不得掀翻学校。想想就气人。”
李道憋得胸口疼,怒哼哼说道。“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谭峰说道。“别啊,打电话告诉你。这件事你处理好你的学生,我们学校处理好我们的学生,就这样吧。”
李道挂掉电话,谭峰听着电话嘟嘟声,开心的放下电话,想到以前被李道挖苦的日子,对着电话“呸”一声。
晚上,古蔺带着四人来到林含章宿舍。林含章住在406宿舍,四人间,不过房间空着两张床,只有两人住。
林含章见五人过来做客,热情招呼进房间。拿出他的茶具开始烧水泡茶。
古蔺拿出张记的茶叶,放在桌上,说道。“君子之交,以茶会友。我们没有好带的,带了一点平时喝的茶叶,含章,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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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含章拿起茶叶罐,打开盖子,倒出茶叶在手心,观察了茶叶形状,又放在鼻子下闻闻。赞叹道。
“好茶,福鼎3年以上银针,好品味。”
古蔺来了精神,问道。“我能看出是一年份以上的银针,不能确定具体年份,含章你教教我,你是怎么看出来是3年以上的。”
四人不懂茶,插不上话,安静坐着,听两人对话。
林含章放下茶叶罐,拿两个白毫银针指着给古蔺看,解释道。“你看芽头,壮实、肥厚、挺直,这是典型福鼎的白茶。政和和建阳的银针,芽头不行,偏瘦偏细。”
“再看色泽,白毫银白雪亮,毫毛厚实,就像这样厚厚一层。我断定它是福鼎白茶,不过年份我是看不出来。我父亲经常喝,他喝的是七年份的。”
“外表看去,两者相差不大。不过,这个茶没有七年份的香味浓,我断定它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我说的是基本的常识,不一定准确,不作数的。”
古蔺点点头,赞叹道。“‘酒发雄谈,剑增奇气,诗吐惊人语’,唯有茶品,‘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林含章笑着说道。“酒量不好的人爱喝茶,酒品不好的人更爱喝茶。我恰是酒量和酒品都不好的人,只能喝茶。”
茶具整体白色,碗底碗口是青花,透过光亮有着点点光斑照在桌面上。
水烧开,林含章轻轻倒出茶叶,用竹夹子夹茶放进茶壶,一泡一冲,倒进公道杯,然后倒在茶杯里,将茶杯送到五人面前。
张记见茶水七分满,想起俗语,“酒十茶七”的说法,不由问道。“茶为什么是七分?”
林含章解释道。“‘茶倒七分满,留下三分是人情’。茶水是热的,不论绿茶红茶,茶水温度普遍在82℃以上,茶满容易烫手或洒在衣服上。茶注重品,一个品字是多次多口,慢慢回味才能享受茶的味道。所以要多分,多分茶就不能满,七分刚刚好。”
张记一口喝完,放下茶杯说道。“原来如此。农村来的小子,不懂这里的道道,见怪。”
林含章笑着说道。“术业有专攻,谁也不能对每一个领域全知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