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在国外一呆就是四年。

回来就被陆鸣锁在家中。

那个时候，陆鸣也是这般对待他的。

那种疯狂，那种占有欲还有无法掩藏的爱意。

乔远舟哭了。

哭的特别狠。

眼泪流到嘴里，满脸都是。

挣扎的动作也停了。

陆鸣松开他的唇，双手抱住他的脑袋，跟他额头紧贴：“舟舟。我在。”

乔远舟哭的泣不成声，拳头捶着他，只是没什么力气了：“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要命了！”

他可是陆鸣啊。

他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陆鸣伸出舌尖舔着他的眼泪，却换来对方更加汹涌的情绪。

他声线也哑的不行：“舟舟，要死，一起死。”

乔远舟呆滞的看着他。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他脸颊，伴随着男人温柔至极的嗓音：“别怕。有我在。”

乔远舟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颤抖着看着上方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艾滋病会死人的？”

“你的权势不要了，你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你不要了？”

“陆鸣，你是不是疯了啊！”

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让他这么多年的恨，都成了笑话！

除了最开始的三年外，后面的八年，他们都在吵架，都在相互伤害。

他如今这样做，让他如何面对过去的自己。

他，怎么能这样！

陆鸣贴着他，痛苦的说：“舟舟，没有你，我什么都不要。”

他是真的怕了。

当乔远舟在他眼前，毫不留恋的跳下去那一刻，他就认输了。

他什么都不要了。

只要眼前这个人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让他碰得到，他便什么都不要了。

陆鸣抱着他，面容有些憔悴：“舟舟。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说我爱你。

他们在一起十一年，陆鸣从未说过这三个字。

可是，在这个时刻，他说了。

乔远舟嚎啕大哭。

男生的哭泣夹杂着多年的委屈，痛苦，大概还有爱意，他回抱着陆鸣的脖子，贴着他哭的不行。

地上全都是灰尘，两个人身上很脏，可是抱着他的男人丝毫不在意，吻着他的眼泪，给他无声又强大的安全感。

这场哭声持续了很久，久到董玄都处理完事情，在门外站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