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多带着不满的口吻说道,“老张,你今天是什么意思,都半截黄土埋到脖颈子的人了,难道还想来个仕途上的第二春?”
看着吕文多埋怨的眼神,张鹏笑了笑走过去坐在了办公桌对面。
“我说老吕,市政府秘书长,这本身就该听取一下人家霍金喜和韩波的意见。既然是那边的行政工作,你说你非要插这一脚干嘛?别忘了费书记还在沙威,刚批评完咱俩要支持经济建设,怎么转头就忘了。”
吕文多眼睛一瞪,顿时直起了身子,“我说过不支持经济建设了吗?支持经济建设不等同于就是支持霍金喜。还我插一脚?身为市委书记我连一个处级干部的举荐任命权利都没有了吗!老张,咱们俩还没到届呢,在职一天就得做好二十四小时的工作。”
张鹏苦笑道,“吕书记,我理解你这段时间的心情,建宏是你的老部下,如今的境遇也很凄惨,而且费书记在没有商议的情况下就把他撤了下来,换成是我心里也不舒服。更何况还把党务上的常委转到了行政上,看似再削减你的权力。其实这都没必要,岭南的经济建设搞上去,至少你这个当家人脸上也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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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多手指敲打着桌面,严肃的说道,“张鹏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计较这些小事的人吗,我是觉得你老张现在的思想很有问题。不管费书记再怎么支持霍金喜,毕竟咱们是党委负责制。你老张这是干什么,跟我唱反调人家就能给你仨瓜俩枣了。”
“吕书记,我也是站在大局上考虑,你挑选的那个王泽平,确实不适合担任这个位置。一来王泽平没有市直机关的工作经验,甚至跟好多局办都不熟悉。二来王泽平是搞农业的出身,你让他耍笔杆子也不是这么回事。哪怕你换个人,我也得站在你吕书记这边。”
吕文多叹息了一声,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老张啊,咱俩都是还不到三年就要退休的人了,别人不支持我也就罢了,你老张要是临老再踩我一脚,以后咱老哥俩还处不处了。现在的岭南形势是东风压倒西风,我也不是这么爱抓权的人,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我在位一天,就是岭南的市委书记。我得把持好全局,这是党和国家赋予我的使命。”
张鹏点着头,“老吕,我能不支持你吗,费书记把我骂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那还不都是替你挨的骂。你放心,下回你换个人选,我支持你。”
吕文多一听,“老张,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张鹏心说有我也不往那里塞,市政府那是霍金喜韩波的地盘,把自己人硬塞过去人家能给你好脸色。看似权高位重,真要是人家给你使个绊子背个黑锅,这辈子的仕途就完了。身在仕途本身就如履薄冰,更别说被顶头上司天天盯着抓小辫子。真要是这么好,你老吕怎么不把自己的大秘书王海硬提上去,还不是想着临下来之前在市委这边安排个更合适的位置。
“吕书记,我们纪委系统的干部也不合适担任这个职务,您还是问问老黄吧。老黄是市委秘书长,他对这方面在行。”
看着张鹏油盐不进,吕文多知道这也是个千年的狐狸,不会上套。也只有穆燕那样的,看似精明实则是个耍小聪明的女人,才会想着把自己人安排到霍金喜和韩波的手底下。
一场会议争执无果,韩波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他并不着急,拖得时间越久,周岩这边就把空的越瓷实。韩波是老秘书处出身,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位置的重要性。韩波倒不在乎当下,而是担心周长海回归之后,岭南政坛会发生突然的变动。
就在全国上下都忙着迎接新年之际,京都某处神秘的院落之中,一名身穿老式军装的老者,在侍卫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老者满面红光脸上带着一股军人的威严,院落之中,一名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庞老,甘老一直等着您呢,一号首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