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放下药碗,想到今日朝堂上贤王妃提及将他小儿子送入宫伴驾一事,他留了个心眼,看来贤王府随时都会抓住他的软肋,欺负他家小儿子。
与其放在眼皮子底下护不住,不如将人送走,想必眼下贤王和贤王妃归来,根基不稳,手伸不到玄阳城外去。
魏相起身踱步,沉思良久,想到一个好去处,这就叫来下人磨墨,他要写奏折,请求皇上准许他家小儿子去往岭南历练,给转运使任家二叔做护卫长,一是帮着转运使掌控地方经济,二是护他周全。
最重要的一点,魏相心有算计,叫他家小儿子看住任广江,把任广江的小命拿捏在手中,这样一来,贤王府对付他也有忌惮。
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而要怎么逼迫皇帝同意他的请求,他有太多的法子了,这七年来可没少与年轻的皇帝交锋,他早有成算。
魏相府上的折子第二日便出现在了皇帝的御书房中,此事暂且不说,却说这日早朝后,得了兵权的任荣长并没有多开心。
贤王府里,宋九早早起床给丈夫披上铠甲,催促着他去京师营。
而没了记忆的夫妻二人,此刻的两人对京师营是半点不知,若是宋九去了,倒可以随机应变,而今的任荣长,自打七年前那一战后,脑子越发的混沌,他最向往的生活,正是他生活在山中的野人生活。
要不是无意中被人抓做奴隶,遇上了宋九,他们二人大概还会一直分开着。
所以眼下穿上战甲,在没有媳妇的陪同下,要他一个人张扬过市,去往京师营,那是一件很难过的事,任荣长起床就不开心了。
宋九整理好战甲,从架上取下他大将军的佩剑,并不是藏于腰间的软剑,而是一柄尘封许久的宝剑,听说当年他就是这么拿着这柄剑招摇过市的。
剑柄上镶满金玉,这么华丽的剑再配上他一身战甲,这要是出现在大街上,见到的人哪个不说一句玉面将军。
宋九看着自家丈夫都不由得看呆了去,她家夫君经不起打扮,一打扮,她就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外头。
“若是你走在街头,有女子朝你送花示好,你当如何?”
宋九必须教一教自己丈夫的为夫之道。
没想到任荣长一脸嫌弃的说道:“一剑劈了那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