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乌兰旗来说,乌兰族能不能在头马节得到魁首这事还不如眼前妇人嘴中提到的火器谱一事。
一旦乌兰族得到了火器谱,就能找到匠师研制出火器,到那时的乌兰族不要说不将四大部族放在眼里,便是国君,也得敬畏他们三分。
这柄小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只要轻轻这么一动,石姑的头颅和身体就得分家了。
想起之前那么粗的铁链照样能劈断,就可以看得出来。
几次三番受乌兰旗的威胁,石姑也怒了,她冷声开口:“莫忘了,这可是大宗师的兵器,你当以为是给你了?”
“你得到大宗师的兵器,又听到我提到了火器谱,却并没有将这一切告知大家主,你想要做什么?”
石姑反而逼问着他。
乌兰旗咬牙再次问道:“别说有的没的,我且问你火器谱在何处?现在就交出来,否则……”
“否则杀了我么?若是如此,明日午时大宗师便会血洗乌兰府,你们乌兰族也得不到宝马,不能在头马节上夺得魁首,还有,国君更是见不到谙蛮白术。”
石姑的语气里除了愤怒,并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每句话都在提醒着乌兰旗,他若杀了她,他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这就是他曾在幽州城里看上的小妇人,还断送了他的下半生,偏生他一个大好男儿,竟然拿她没有办法。
乌兰旗咬着牙真想朝石姑的脖子一刀劈下,从此世间清静,大仇得报。
然而他并没有动手,他身为乌兰族旁支,要不是这一次是他先见到国君,且将国君带到了部族牧场,他甚至都难以在族中立足。
乌兰旗收起小刀,似想到了什么,忙问道:“所以火器谱只是诱饵?”
“倒也不算太笨,你们救人,对方必定带走好马,若想人也要,好马也能得到,还不与谙蛮族撕破脸,便只能将那大宗师骗来乌兰府见国君。”
石姑一边说着一边摸向自己的脖子,虽然那小刀没有割伤她的脖颈,可那股寒气却是侵入她的身体,她不怕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眼下夹缝中求生,她大概也不会这么隐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