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石姑从耶律葛图混乱的思绪里得到一些线索,她还真无力辩解。
果然这话引起葛图的注意,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想过各种可能。
毕竟当年新四大宗师里,便有古里族大宗师古里酒也死在了平江府。
葛图心头暗忖:“莫非当年之事真的有隐情,难道当年古里族便开始动手谋划了?”
石姑听到葛图的心头所想,再结合眼下他的王后是古里青莲,于是石姑顺着这想法开了口:“当年你妻儿一旦被宗师救回上京,那么你耶律一族便有了继承的子嗣,于谁来说最是不利?”
“还有,葛图将妻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若是他们母子二人回归,那又将王后置于何地?”
石姑三言两语点醒了耶律葛图,他震惊的看着她,毕竟平江府那一战,他的妻儿没了,当年的四大宗师也没了,眼下贤王妃突然出现,她是唯一活着的证据。
贤王妃的话不可尽信,但是她当年在玄阳城的所做所为,倒也不是阴险狡诈之人。
耶律葛图这些年也一直在反思,他当时突然成了太子,却在部落之争中被人毁去命根子,这一切不就是个巨大的阴谋。
耶律一族家的江山,各部族都在窥视,无人在乎他有无子嗣,只在乎各部族的利益以及权势。
当年他要是不急功近利的想将妻儿从玄阳城接回来,也不会害死他们母子二人,不然如今还在质子府,他大可坐上国君之位,再想办法与燕国和谈,予以国书,平安将妻子二人接回来。
是他一时的迫切,给了那些人有机可乘。
耶律葛图许是怒急攻心,突然吐出一口心头血,将身边的长随吓了一跳。
耶律葛图却是用袖子抹去,摆了摆手,随后屏退长随,邀石姑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