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的回来了,老二又要出征了,她这一天到晚的提着心,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哪受得了。
大哥任广田在一旁叹了口气,说起来三房比他们大房还要难,侄儿子中了毒,大侄女还得女扮男装在朝堂上周旋,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的风险。
再说起三弟和三弟媳,就一直奔波在外,给贤王府遮风挡雨的,他们的安生日子也是三房一家带来的。
任广田握紧媳妇的手,不准她再伤心,这样一来,只会让三弟媳更愧疚。
沈秋梅看了一眼丈夫,咬紧了唇瓣。
这么一闹,任家人似乎个个都有心事了,除了任婆子管着大局,身边的老二媳妇杨冬花竟也突然落泪。
众人连忙看向杨冬花。
杨冬花知道自己失态,赶忙背过身去抹眼泪。
任婆子疑惑的问道:“老二媳妇这又是怎么了?”
老二家天天在外做生意,早出晚归,老二媳妇只管在家享福就好,夫妻二人也向来感情好,这是咋了,怎么就哭了呢?莫不是二房夫妻吵架了?
杨冬花抹干了眼泪,回头时笑了笑,说道:“就是看到大嫂这样,突然就想到了我家孩子丑奴。”
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以后连面都见不到了,丑奴离开后,成了吴越国国君,一国之君,又岂能离开国土回来看她,那样子连大房家里的蓉姐儿都不如。
蓉姐儿身为褚国皇后,竟然挺着大肚子回来了,她是替大房高兴的,却也替自己家悲哀。
提到丑奴,众人都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