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皱眉,这愚蠢的属下竟然敢质疑他,他的线人亲眼下了地宫看到了晋王藏于宫中的尸体,不敢下葬,不敢发丧,便是为了瞒住所有人。
所以这些日子,秦义敬一直在回想那几个月皇上有所不同的地方,猜测着晋王秘密归京取而代之的原由。
这几日他更是在宫中证实了他的猜测,皇上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已经许久不曾宠幸魏贵妃不说,便是晋王秘密归京城开始,便与这个宠妃之间生了间隙,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恩爱。
然而现在皇上还能看着健朗的来上早朝,而太子一步也不落下的跟在皇上身边,他终于在半个月前确定了,那是寮国才有一种蛊虫之术操纵所为,不然晋王不会秘密归京,还做了数月的皇帝。
蛊虫之术定是贤王夫妻二人从寮国归来时得手,难怪韩稷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便是勇侯伤重都不曾出宫探望,太子也是古怪的。
小小年纪便接手了国政,再假以时日,必能掌控朝中之事,如此,他便再难控制了。
只是这些细枝末节不便于告诉这愚蠢的王副统领,秦义敬冷着脸下令:“今日之事记在账上,来日将功补过,如今任家人已经入得京城,你要守好京都城门,城中也要查得仔细了。”
“若是发现任家人踪影,皆以麒麟军叛乱为由杀之。”
本以为今日难逃一劫的王副统领没有想到相爷放过了他,心头大喜,这么一说,那一袋南珠也就顺势落于口袋了呢。
王副统领起身领令,退下时,秦义敬又说了一句:“好好办差,本相不会亏待你,顾统领出城平乱,他是回不来了的。”
王副统领心头又惊又喜,惊的是相爷好手段,喜的是自己不日便能接掌京军统领一职,若是有可能,还能接掌京师营。
王副统领满脸欢喜的退下了。
京城里,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热闹繁华的外表下,又有谁知道藏着一颗祸国殃民的祸心呢。
顾府小楼里,任婆子收到了二儿子的信,得知他遣散了商队,还带着府卫离开了京城,与陈佑汇合先去陈留郡保护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