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堂前喝着茶的宋九,见牙侩身边跑腿的小厮就要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她立即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叫住了那人。
“怎么,这是给谁传信去么?”
牙侩只得赔着笑,心头却是郁闷极了,对方直接将钱带来了,再说这价钱也提了有几日了,贵人不出价也没说准卖,他这要怎么办呢?
就在牙侩左右为难的时候,宋九将晋王的令牌往桌上一放,说道:“今日不是来与你谈生意的,而是按原价买下通判府。”
按原价买下通判府?牙侩看到晋王的令牌,再一想到晋王这令牌能随手调动地方军,牙侩就着急上火额头冒汗了,这脑袋什么时候搬家,全在人家手上。
“还不卖么?”
以前是不让卖,既然这京城里来的贵人迫使衙门里卖宅子,那任家就先一步买下。
“二哥,拿着王爷的令牌,把巡检司的人叫来,且要看看这衙门是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
任广江立即起身,就要拿着令牌找巡检司去,牙侩一膝盖跪在宋九和任广江两人面前了,哭诉道:“宅子能卖,都传出去了,只是原价卖的话,真不好交代,二位饶了我吧。”
牙侩好不可怜。
宋九却是扬起唇角,这就朝陶总管看去一眼,陶总管叫人将银箱打开。
“我说的原价,自然是五万两银子的,这不都带来了呢。”
牙侩惊愕的看向身后的五万两银子,我的乖乖,任家人还真的随手就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钱,这一下这宅子不卖都不行了。
牙侩不得不将文书送上,趁着衙门里办事的人还都在,当场就将宅子的契纸办齐了,银箱也搬入了府库。
任广江跟在宋九身后出了衙门,还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么把事情给办下来了,三弟媳一句话看把那牙侩给吓的,尤其是三弟媳说按原价买走宅子,他当时也以为是以两万三千两银子的价钱。
不过有三弟媳这句话,事情才办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