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真不知任平的下落。”
“外祖父。”
宋九又开了口。
裴淳赋郁闷的看了宋九一眼,原本想着安抚住外孙女,等会儿再说,哪能想晋王竟然对任平的失踪如此上心。
裴淳赋知道瞒不住晋王,这个女婿厉害着呢,只得说道:“我真不知任平的下落,只是在他失踪前几日,我与他见过一面。”
说到这次见面,裴淳赋显然有些心虚,宋九惊愕的看向他。
“他的确配不上我大女儿,他自己又不争气,到了苏州城也无所事事,成日闲逛,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我大女儿在操心。”
“做为岳父,自然是心疼自己女儿的,当初的事我就后悔了,可惜木已成舟,然而二十几年过去,他还是个老样子,倒是把我大女儿搓磨的不成样。”
“我没有强行要求他们和离已经很不错了,我就说了他几句,自尊心受不住,自己躲了起来,你们派这么多人找有什么用?”
裴淳赋越说越气愤,一旁的葛氏却是惊了一跳,果然老爷之前私下里见过大女婿了,大女婿老实巴交,是个实心眼,老爷定是说了不中听的话,把一个老实人给逼急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外祖父随口说出来的话,伤了人而不自知,这世上之人可不是个个像外祖父,过得好与不好,由不得别人来定夺,外祖父又怎知我婆母过得不如意?”
“再说我婆母早已经出嫁二十几年,都说出嫁随夫,已经是夫家的人了,自然不能由娘家人来做主。”
宋九这番话果然惹恼了裴淳赋,他身长辈合着还被一个晚辈教训,自己在平江府当官这么多年,哪个对他不是客客气气,一个小小晚辈半点不尊重他。
“怎么,我看着自家女儿过得不好,我还不能说了,出嫁随夫,我这个老父亲还没有死,我还管不得了么?”
“当年大女儿跟晋王的婚事,若不是任平奢想了我大女儿,她现在会过成这样,她现在该是养尊处优的在晋王府,该有一个英勇无比的丈夫才对。”
“你们都说任平老实,我看所谓的老实人心眼才最多,不要说当年事迫不得已,他但凡有自知之明,他敢娶么?”
裴淳赋说完这话,眼神若有若无的朝晋王看去,然而晋王神色平静,没有半分变化,一时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葛氏朝身边的老爷看去一眼,看来老爷是真的想要大女儿与晋王再续前缘的,只是老大性子烈,此事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