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任何人的目光，他怕看到大家或鄙夷、或落井下石的目光。

回到座位上，龙墨寒依旧没有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之色，他的感觉没错，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一切了。

龙墨寒之后下一个上场的就是林皓。

当林皓将手附在灵力石上后，看着上面亮起的光芒，授课堂内一片哗然。甚至没有顾上长子清还在上面，就开始讨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是我看错了吗？”

“没有，我也看到了。”

“那是金丹初期吧？”

“对，竟然死死卡在金丹初期这个界限，没有丝毫涨幅！”

“林皓这四个月一点没有修炼吗？”

“可就算没有修炼，单靠身体下意识的吸收灵气，也不可能没有丝毫涨幅啊？”

“不对啊，之前他不是还独自被关进浮屠塔，还从第二层闯到第三层，最后还战胜了第三层的镇守灵兽。之前就是因为这只灵兽而伤了眼睛，这件事整个沧海无涯都知道。”

“不光是之前那次，这次进浮屠塔我们虽然没有和他在同一层，可光看他获得了那么多积分，也可想而知他杀了多少魔兽。”

“那他怎么会修为毫无进展？”

“谁知道呢？不过之前不是说他服用过洗灵丹吗？会不会……”

而不同于这些弟子惊讶的讨论，龙墨寒则抬起头来。

他的眼中已经没有刚刚的恐惧与自卑，反而幸灾乐祸的看着林皓的背影。

看着林皓丝毫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讨论而自卑，腰板依旧挺得笔直。

龙墨寒又有一丝莫名的自卑漫上心头，但并没有持续太久，只一闪即逝。

他不断安慰自己，林皓只是脸皮厚罢了。

毕竟一般人可做不出，四个月没有修行还有脸站在这里，而且对面还不是师长，而是自己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