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以前那个时候,十七八岁结婚生娃挺常见的,童养媳妈都见过,虽然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但再见到时,除了离谱也没啥。”
“可你那个同桌,就很不可思议的,当初多好的小姑娘啊,双亲教职工,赶上计划生育,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女,宝贝的不得了,从没少着缺着,从小有教养,妈记得她还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代表,居然能做出丢下亲人与网友私奔这种事,妈听到时非常震惊,还以为是听错了或认错了。”
“妈以前给你开家长会的时候,就跟她妈坐一起,挺精神的一个人,我俩挺聊得来。前一阵妈刚回老家时,碰到过她妈,只是没认出来,她妈现在看起来老了很多,听说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
何妈说了好多,她如今每日的最大乐趣就是听一起包快递的同事们讲八卦、大瓜,同事们上到七老八十没有养老金的大爷大妈,下到十五六岁未成年的暑假工,八卦囊括各个年龄段的各种事情。
他们一家子一年就过年回一趟老家,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老家发生了很多事,何妈又逐渐融入到这个地方,一如刚嫁过来时。
何妈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瓜,直到有人敲响病房的门,何安在才挂断了电话。
“请进。”
病房门被推开,时亭身后跟着两人,一位是何安在有过一面之缘的袁疆副院长,之前就是他通知何安在梅馨月失踪的事。
另一人何安在不认识,这人西装革履,打着一条红色的领带,宽肩细颈,粉面背头,带着一副金边眼镜。
“何同学,我们又见面了,这位是唐霖教授,主攻心理学,年纪轻轻便拿到博士学位,如今已是业内佼佼者,在学院里负责学员们的心理健康与安全。这次我请他来,是给你做个心理测试。”
时亭从一旁搬来两个椅子,一个靠后些是搬给袁疆,他搀扶着袁疆落座;另一个直接被他搬到了床边,唐霖上前坐了下来。
“何同学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唐霖。何同学的大名我早已听闻,可谓如雷贯耳,入学短短三个月,风光无限。不用紧张,只是一次普通的测试。”唐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