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班长说得是。”王禄收回烟,看了看时亭,尴尬一笑,便将烟重新收回了口袋里。
他下意识想要将整盒烟送给看门大爷以明志,又突然想起已经给时亭递过烟了,时亭也不抽烟。
“有的人是升维得晚,有的人是学院发现得晚。”时亭给何安在解释道,“所以一届的学员年龄有差距很正常。不过到了老王这个年纪还能入学的,是真不简单,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还能达到入学标准,那绝对是初心不改,一颗赤子之心啊。”
“学长谬赞了。”王禄撸起半截袖子,露出了小臂上的纹身一角,“曾经年少轻狂不懂事,后来幡然悔悟,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见到这一幕,何安在直接在心底打了个寒颤,这是新收了个黑道大哥呀。
“王叔吃早饭了没,我给你们带了早饭。”何安在脱下双肩背包,取出带来的早饭。
“何班长还是叫我老王……吧。”
都是同班同学,喊叔确实很奇怪,喊别的又显得不尊重,毕竟年纪摆在那。不论资历,不论辈分,就那多吃的二十多年口粮,就应当尊重。
最后还是决定各论各的,何安在喊王禄王叔,王禄喊何安在何班长。
三人在传达室吃了早饭,王禄跟何安在讲了自己的情况。
王禄出生于军人世家,往上数都是保家卫国的军人,除了他跟他父亲。
王禄的父亲是因为身体方面的先天缺陷,导致不能入伍。而王禄则是年少叛逆,纹身导致体检不合格。
王禄的父亲是名企业家,王禄子承父业,早在四十岁之前就已经接手了父亲的企业,父亲早已经退休。
后来学院找到了他,他本无意入学,毕竟责任摆在那,有偌大的企业要管理,还有一万多人要养。
可当他父亲得知他儿子还能去保家卫国时,佝偻的腰立马就挺直了,血压血脂血糖也不高了,土埋到胸膛的老爷子,愣是从土里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