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看着沈行简逐渐远去的背影,在心中给他打着气。

加油!社恐。

片刻后,率先回来的不是沈行简,而是左手拎着三个碗,右边胳肢窝夹着一个盆的吴里正。

吴里正人未到,声先到:“哎哟,我的大人,您怎么来了村子里不唤小人呐!若是被大家伙知道小人放您一个人在这边,又让您去穿林子,都不知道他们会如何讨伐小人!”

他凑上前对着沈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还好还好,没伤着没摔着,就是脑门儿上汗有点儿多。

沈筝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哪有这般严重,本官与梁大人和沈大人一道去的,没事的。”

吴里正能说他不相信那两位大人吗?不能。

他只能面带心疼,将手中的碗递给沈筝三人,“小人给您倒水喝,一路上累坏了吧?”

沈筝抹了把汗,不说累不累,只说:“这一趟去得值,吴里正,村中何有会砌窑的人?”

吴里正边给沈筝倒水,边在脑中筛人:“砌窑......咱们村好像没有。不对!那位,跟着李山长来的那个小伙,他好像会!”

“牛储?”

“对!就是他!但好像他只会砌小土窑,大点的复杂的,他就不会了。”

沈筝之前在县学中倒是忘了问,那小土窑是谁砌的,没想到会是牛储。

她连灌了三碗水,吴里正都还觉得她没喝够,碗一空就往里加,“您要不再喝点儿?”

沈筝打了个水嗝,“真喝不下了......对了,荷花呢?”

吴里正这才堪堪将水盆搁了下去,“荷花去镇上了,跟着余大小姐学认字呢!她说最近余大小姐还在教她京中盛行的布料花色与衣裳样式。”

他想到近些日子自家姑娘的举止,眼中带了笑意:“余大小姐真不愧是上京来的,见识可广了,荷花说她学到了好多新鲜东西。近些时日她都不睡懒觉了,每日拿着柴火棒在地上写画,就等着布坊开工,用在纺布中呢!”

沈筝听到柴火棒有些懊恼。荷花如今也算是在替布坊干活了,但她疏忽了荷花的“工作环境”。

“吴里正,待荷花回来你给她说一趟,下次去镇上时,去县学领一套纸笔,往后她有何想法,都用纸记下来,这样也方便。”